花花公子倒閉............椰島一夜間的消息,幾乎隔不到幾條街巷,一夜間長出一家一家臨時商店,場地還不算小,門口擺着高音喇叭:好消息,特大機會,好消息,花花公子倒閉,原價778(元)現價78,十倍的便宜,100倍的機會,路過的走過的,不買那是絕對錯過的,世界名牌啊……貪便宜,愛面子,講虛榮的,我們渴望穿名牌而穿不起的打工族,駱驛不絕,進門出來的顧客手裡多少拎一件不是旅遊鞋就是皮鞋,或者別的什麼。
這樣的店子,看上去是沒有規模,沒有固定場所,更不需要工商稅務執照。但實際上卻不是小老闆搞得了開得起。其實都有相當的資金實力不說,背後還有工商、稅務、物價、城管等等執法部門的撐腰。不然,“你跟老子滾蛋!”砸攤子是小,抓你的人去罰個金光。
這所謂世界名牌代理商日本小野的電話打到我老記的總編室,痛斥他們在中國的合法利益得不到保證,被中國的這些不法商搞壞了名聲,又破壞了市場,使他們的經濟利益急劇下降,責問我們媒體爲什麼不輿論制止?
小鬼子罵啥呀罵,媒體又不是執法機構,也不是你的律師,更不是你的僱工,幹嘛非要爲這事登報?你賣商品賺錢與我媒體有什麼契約關係不成?難道我報紙是你小鬼子開的嗎,豈有此理!
什麼?我們是你中國的納稅人,你們吃飯的錢還有我們外國商人的一部分呢。
嘿,嘿,笑話。我老記早就想罵他小鬼子沒有機會,看報沒有,小鬼子?
看什麼看,那是昨天的破消息,今天干嘛不繼續披露?
混賬,你小鬼子懂嗎,想天天登,什麼叫新聞,同樣的事情天天登?胡說八道….我老記本來心情不好,正好有人惹老子來了,罵他個鬼子狗血淋頭。
爲這破消息,本屬於一個一般性的市場豆腐塊,卻在某領導的關心下,害得我老記派記者跑了幾趟。一會兒去工商,一會兒去稅務,一會兒找城管,什麼物價……跑得小記者灰頭灰腦,個個執法部門吃閉門羹。這是什麼原因?小記者說:“不就是管理部門有好處唄。”
還是小師弟腦子靈:“老總,他們需要天天報道這消息是吧,派廣告部去,要他把錢天天登嘛,豈不是一舉兩得。”
呵呵,我老記怎麼沒想到,這個建議好,去幾個能幹的,好好宰宰,奸商!騙中國人的錢沒商量,爲什麼不能偏偏外國人的錢呢。
郝波給我老記的錢已經進了股市,第一天吃貨就沒有好行情,正不爽心呢,你他媽小鬼子商人動不動就以爲仗着政府的親日派抖狠,去吧。
我老記回來還沒有和梅靚碰頭,這些時,因爲郝波的插入,和梅靚之間的學術合作進展不順利,主動去找找梅靚。梅靚接了電話說在開會,忙。實際是有想法不大想見。我老記只好走另一個渠道,去了沙丘楊的創作室。
“老記老師,好些時沒看見您來,真想你。”檳榔女在沙老家別墅見到我老記高興激動的迎上來,“在這兒吃飯吧,喜愛吃什麼,我好準備。”檳榔女好像這家裡當家的。沙丘楊在樓上創作室門口聽見檳榔女說“真想”,想笑沒笑出聲,開玩笑說:“老記老師啊要吃天鵝肉,檳榔,有嗎?”
檳榔女聽沙丘楊說了之後,跑去菜去了。
跟沙
老招呼一聲,我老記直接上到樓上沙丘楊的創作室。我老記自然像以往一樣,摟摟沙丘楊的肩膀,好一會才鬆開。“對不起。”
“來,給你咖啡還是普洱?現在這裡沒別人,來,雪茄給你。”沙丘楊把書架上的雪茄遞給我老記。
良心感到愧疚的是我老記,在有的時候,像沙丘楊把雪茄遞給我老記,她知道雪茄、普洱、咖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記這時候潛意識的心靈營養。我老記也不懂,爲什麼人性的最寶貴的東西只能是那麼一點點。當然,就是某一點,並不是任何人都具有的,這纔是寶貴。假若,這時候,沙丘楊換一種任何其他的方式,哪怕是送給我老記價值連城的寶物,我老記只能兩個字:感謝。而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心靈折服。
沙丘楊還有部分作品沒有創作完成,計劃在椰子節的時候展出。所以,我老記暗暗想着抽出時間配合完成。
說實話,對於沙丘楊的這點小小的願望,我老記都不能全力,很不滿意自己。無論如何,我老記發誓要剷除自己在沙丘楊心中的陰影。
這時,檳榔女上樓來問我老記天鵝肉怎樣做喜歡吃,沙丘楊大吃一驚,問哪來的天鵝肉。檳榔女說在菜場剛買回的一隻。我老記和沙丘楊責備檳榔女,天鵝是保護動物怎麼能吃呢,趕緊拿去放了。檳榔女說早已經殺死啦怎麼辦。沙丘楊發脾氣了,誰叫你這麼幹的呀!檳榔女急哭了:“剛纔阿楊姐不是你說的嗎,老記老師喜歡吃天鵝肉,我就去弄來了。”
“真服你了,唉喲檳榔。”沙丘楊拉着我老記說下樓到廚房看看去。
一瞧,哪裡什麼天鵝呀,一隻普通鵝而已,這什麼天鵝呀。檳榔說人家賣天鵝的販子說的呀。沙丘楊問多少錢一隻。檳榔說五百塊錢。
“一隻鵝,500,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人家騙你呀。”我老記看她檳榔女好可憐,這麼長時間沒學會一些常識。
沙丘楊說沒給檳榔女那多錢買菜,哪來的錢。原來是檳榔女聽沙丘楊那麼說,以爲是真的,一直想報答我老記的檳榔女就把自己的工資拿出來買了。
吃飯前,沙丘楊打電話要梅靚過來一起吃,特地說我老記在這裡等她,可梅靚說有會議。我老記知道,梅靚是因爲什麼。所以,請沙丘楊別打電話*她。剛剛吃完飯,巴迪雅來了。跑了一天工作的巴迪雅一進屋子,叫聲奶奶就上樓在沙丘楊的房間沙發上劈頭倒下。
沙丘楊問巴迪雅吃飯沒,巴迪雅說沒有,現在不餓,一點胃口沒有。
看見巴迪雅夠累,疲倦的神態,我老記很無奈,勸她別急着找工作,好好休息再說。然後回單位去。
沙丘楊給巴迪雅倒上巴迪雅喜歡喝的天然椰汁。
“姐,去哪兒了,這麼疲乏呀,心裡不快樂可以跟我說說。”沙丘楊很心疼地。
巴迪雅把在外面求職的情況大致講了一下,總結爲四個字:奸商狡詐。再也不想講了,眯着眼躺在沙發上,看着沙丘楊房間吊頂上的顏色。
屁股剛坐在凳子上,以爲廣告部和花花公子代理商搞定。哼,宣傳部郝波在辦公室等着我老記。原來是郝波接到市委辦秘書的電話,奉王副書記的指示,免費爲花花公子報道產品說明,澄清真相,並由報社牽頭,發動輿論工具,促使有關執法部門嚴肅打擊社會上的不法商。
這報紙成什麼了?是的,輿
論工具。我老記堅決反對把嚴肅的新聞輿論,當做某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商品,甚至爲個人目的效力。尤其類似花花公子假冒產品這樣的事情,既沒有重大的商業價值,更沒有政治意義,一次報道已經是很重視了,幹嘛還要當一個工程來輿論,豈不是褻瀆新聞的社會意義,政治意義,郝部長同志。
市委王副書記的秘書坐在郝波的辦公室,說:“如果不是看你老總是個老新聞,我沒有郝波同志這麼好的脾氣。”
老同志怎麼呢?
老記同志你還是不是黨員?誰說我老記不是?是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市委秘書質問。
這花花公子的一篇稿件問題與黨,與,--^----------,--------,-----,-------^--,||||||||||`--------'|O`+---------------------------^----------|`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XXXXXX/`|//XXXXXX/`//XXXXXX/______(/XXXXXX//XXXXXX/(________(`------'槍有關係嗎,市委秘書同志,我老記難道這個不懂。
你老幾真還不懂,市委機關報是不是黨的報紙?我老記沒有說不是呀。那就對了,黨的輿論工具是什麼?是槍,既然是槍就得聽從黨的指揮。還有,你老記作爲總編,你不會不知道新聞輿論就是我們黨的喉舌,既然是黨的喉舌,不爲黨說話爲誰呀。
噢,聽從市委個別領導的指揮就是聽從黨的指揮嗎。
市委秘書把手上的菸頭一掐,砸在地板上,用岑亮的皮鞋底踩着菸蒂,恨不能把地板陷個洞。照你老記這意思,你的報紙難道市委不能指揮了,未必要省委要中央指揮才行。
我老記什麼時候這樣說過,新聞稿有新聞的基本原則,不然,廣告和新聞還有區別嗎。
郝波幾乎到了歇斯底里,在沒有辦法說服我老記的情況下,她怕與市委秘書那事情鬧僵,她只差跪下來,把市委秘書請到隔壁辦公室去坐,回來說:“老記,你真的要毀掉你自己我郝波沒有辦法,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這麼一點小原則,我郝波只能等着市委撤職,這難道就是你對我的人性嗎,這事情我們不講黨性行啵。”
說到這樣,我老記還能說什麼呢。
回到家裡,我老記把自己關起來。在廣告部一次一次打來電話之後,我老記無奈何,同意按照新聞的方式編髮。
巴迪雅從沙丘楊那回到老記的家,一天沒有吃東西,只喝了一些飲料,體質十分虛脫。梅靚在會議之後,直接開車去沙丘楊那裡,問問情況之後還是到了老記的住處。老記不在家,只有巴迪雅在,看見巴迪雅精神氣力不是太好,硬是*着巴迪雅一起去吃東西,然後去海邊看海。
梅靚問巴迪雅知不知道老記去哪兒了,手機也沒開機。巴迪雅也不知道。梅靚知道郝波最近在主管宣傳工作後,來自市委的壓力很大。這壓力勢必直接轉移到老記這裡。因此,本來還在對老記生氣的梅靚想來和老記聊聊。
尊敬的看官:請看第七十三章下卷故事~~高~潮如峰
難道你不想弄清“女人的第三種水”?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