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戰神心中都是“咯噔”一下,身心都是如遭電擊,殺神的這幾句話,實是刷新了他們的以往的對事物的認知。也許自此以後,他們會從新審視一下人生了。只是沒有人再說話了,不知道是被怔住了,還是無言以對。
只聽殺神又道:“所以,每個人都需要明悟,明悟這個世道——有實力纔有說話權,有命纔有說話權嘛!來吧,開始吧!我只希望,最後只看到一個人站着、活着。”
走下臺,他又回頭說了一句,道:“喔,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有什麼卑鄙的手段,都可以用,我只看結果。你們隨時可以動手。”
十二戰神雖內裡勾心鬥角,畢竟同經歷過生死,多少還有些感情。不約而同的,幾人互相一鞠躬,便即分出陣營:以冰畢疏爲首的,只有他自己和兜兜二人;以二號爲首的,則有數十人。
不用想也知道,這雙方差距之大。現如今也不在是以前,冰畢疏在成長,其他人也是,甚至比他成長更爲快速。
在這種時候,生存下去已經成了最大的本能。
場中氣氛頓時緊繃了起來,各人紛紛擺出了武器,倒戈相向。冰畢疏和兜兜也不例外,冰畢疏悄悄問兜兜:“你怕不怕?”
兜兜低低迴話,道;“你不怕我就不怕!”
冰畢疏道:“待會兒,他們肯定先挑你下手,所以你一定要緊跟在我身後。”
兜兜沉吟片刻,道:“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
恰在此時,對方除二號,其餘九人已然站了出來,齊聲道:“對不住了,冰畢疏兄弟!”說罷也不等冰畢疏說話,也然各施路數,招呼了過來。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冰畢疏也迅速解了腰帶,將自己二人梆在腰帶的兩端,以便相互有個照應,也不致被分開。
到了這種時候,他已不能再客氣什麼,避不了,只剩下戰。
說時遲,那時快, 十件不凡的寶器,似惡狼一般,張牙舞爪的襲了過來。以冰畢疏和兜兜的眼光,不難看出來,十位戰神一出手便是最強招式,他們太瞭解冰畢疏的戰鬥方式,就像冰畢疏也瞭解他們一樣。大家知根知底,還有什麼好隱藏的,直接抖箱底的用出來。
冰畢疏抖動手中的腰帶,將兜兜甩了出去,兜兜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她的紅鞭子也順勢擺出了優美的弧度,掃向十人的兵器。
兜兜曾經是他們最忠實的朋友,在這個來不及作任何思考的瞬間,他們潛意識的縮回武器,可能不想讓她那麼快的就死去吧!
不過當他們縮回時,又即後悔了,這完全就了冰畢疏的一個虛招。兜兜還未接近他們,又被冰畢疏拉了回來。緊接着,他早已準備妥當的兩個極致冰火凝聚的火球,拋飛了出去。
看着兩團不斷放大的火球,十位戰神中,不知是誰讚歎道:“這小子,太他奶奶的陰險了!”
又有一個道:“這他媽叫隨機應變……”
另一個搶道:“不對,不對,應該叫攻其不備!”
“錯錯錯,這叫料敵先機……”
十人騰身而起,兩個大火球在他們腳下滾過。層層的熱浪過後,又是一片寒潮捲來,雖險險的避開這一招,但也還是爲炙熱冰寒的火氣所侵,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兜兜也不禁怪起冰畢疏來,但是臉上的佯裝怒意,就是個僞裝的新手,也能看出來的是裝的。
冰畢疏臉上的沒有多少表情,因爲他必須全神貫注,因爲他懂得戰場上的生死法則——謹慎。
不戰則已,戰必勝!
懸天針憑空出現在冰畢疏身前,一化百,百化千,千化萬。
“千針朝聖!”
這正是懸天針四大式的第一式,就力道而論,相比與其實三式,要弱一些。但是它也有它的優勢,對付人多時,它就不簡單了。
風聲呼嘯,成千上萬的飛針,刺破長空,飛投而至。這些飛針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上,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勁力不強;對付普通人,確實有大面積的殺傷力,可惜這裡的都不是普通人。
這一招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難纏:那些針不斷的擊飛出去,又即折回來,靈活多變,彷彿生生不息一般。
胖子四號罵了一句:“他媽的,太粘人了吧!往昔沒有大的威力啊!”
冰畢疏雙手一合,第一式變第三式,第三式有個特別的名字,叫:
“雁過無聲!”
此招真正的到了無聲無影的境界。只見滿天的飛針,剎那間消失個乾淨,再沒有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它的所在。
這纔是令人感到恐懼的地方,未知,人都對未知的東西感到害怕,此刻他們便體會到了。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束手待斃,而是十人圍成一團,警惕的望着四方。
兜兜其實更不願意面對這一切,他雖然看不過十位戰神的所做所爲,但畢竟在一起過很長時間,這或多或少的也有些感情。一邊是他喜歡的人,一邊是曾經的夥伴,那一邊贏了,她也不會高興。
“啊——”
毫無徵兆的,二號一聲大叫,頓時吸引來衆人的目光。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二號的腳掌血流如柱,手臂上也有一個鮮明的孔洞,只是血還沒有流出來,場面十分的慘狀。二號無力的癱坐在地,痛苦的吟着,看來也無戰鬥之力。
場中原本緊繃的氣氛,這時也變得淒厲了起來。接着又是“啊啊啊”的幾聲,十位戰神紛紛倒地,各處受傷,但無一死亡,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兜兜飛快的跑去察看,那份難以割捨的情感,不自覺的爆發了出來。冰畢疏也不阻止,他理解她,就像他沒有下殺手,將他們全部除掉一樣。
兜兜首先來到二號面前,幫他包紮傷口。二號一副表情冰冷,更別想有什麼感謝的意思,只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包什麼……”
四號道:“你快走吧,還管我們幹什麼?”
兜兜她不知道該怎樣做,她只有迷茫,她實在想不通,朝天宗的宗主和殺神密談的“計劃”是什麼?爲什麼要他們做如此殘忍的事。
她無力的癱坐在地,雙手抱腿,將頭靠在膝蓋上。這個動作,對於瞭解她的人就知道,這是她越到難題時,纔會有的動作。這時,透着乃是無助,不知所措。
二號幽幽嘆息一聲,道:“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了這正道第一大宗門的野心,哪一代的戰神不是爲了成就殺神的,人命在他們手中,可能真如殺神所說,不如草菅吧……”
四號接着道:“我們當然無所謂,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們的小妹,明知道了不好的結局,我們怎麼能帶着你朝那個終點走去。一號纔是朝天宗要培養的殺神,我們思來想去,纔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這也只是個下策——讓你接近他,讓他愛上你。”要說誰最愛兜兜,可能就是這位四號大哥了,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兜兜身邊,保護她的人。說到最後“讓你接近他”時,也將那滿腔的愛意,轉化成了醞釀成熟的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