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我只知道,我不是你所說的水聖靈。"我平靜地說着。
怎麼辦?我已經不懷疑了,剛剛相救爺爺冰封一切,應該就是我做的。因爲,我知道他們已經被冰封了,應該回到他們該處於的狀態,這樣隨隨便便的用一些術法,對我的親人不敬,我總是要你償還的。
炎驁,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我感興趣。
突然間,他站住不走了。
我看着他,他伸出雙手,在胸前重疊,又做了好幾個複雜的姿勢,接着一瞬間身上白光一閃,照的我睜不開眼睛。
可也就是一瞬,便恢復了視線。
站在我面前的,不在是那個滿臉鬍渣的老頭子,而是一個比我高了半頭,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人。
他身穿一身白色的長服,衣服上裝飾着綠色的寶石,好看的瓜子臉,白白淨淨的臉蛋,整個人透出一股好貴的氣質。與那先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叫炎墨。"他很平靜的說。
一路上再無話,氣氛顯得很尷尬,但我不得不猜起他的身份,肯定不低,這是我唯一知道的。
:"還有,你左手的大拇指,就是你的生命,指在,人在,我說了,其他八個指頭,各有用處,你不會忘了吧?"正走着他突然搭在我得肩上,笑咪咪的說着。
這算什麼意思,我不想和他過於親近,不留痕跡的轉身卸下他的手。
:"右手小拇指,是指行動方面的法術,對吧。"我平靜的說道。
第一次,離開家門,我對這世界什麼東西都提防着。
:"你的聲音挺像個男孩,真是的。就不能有點正常女孩的溫如嗎?"他這次調侃地說着,看似漫不經心。
一句話,讓我像雷擊了一樣。
:"長的這麼漂亮,可惜冷冰冰的。"這次他的口氣中傳來了惋惜之情。
我懶得再理他。
:"我們先走吧,有什麼事情辦完了再說。"我無奈的說道。
:"也好,我們直接用法術過去吧,不走了,"他很輕輕鬆的說。
我轉過身,想問他,剛纔爲什麼不這樣,額頭就又被他點到了。同樣有他小指的血。
又是幾個複雜的印,我又慢慢的消失了。
當我再次能看見東西的時候,我出現在了一個很大的殿堂,殿堂中央分別有十六跟頂樑柱,反着金黃的光,四周的牆壁上刻着許多不知名的動物,和文字。而沒有炎墨的身影。
正中間對着正門,有一把椅子,背景是一面寬大的牆壁,上面雕刻着一隻巨大的鳥,它有好多尾巴,尾巴開叉,整個畫面是一隻鳥兒要飛出來的樣子,全身都包裹着火焰,全身七彩洋溢,很是好看。
尤其那鳥兒的眼神,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看着我一樣,不過眼神卻是很溫和,看着就覺得親切。而那椅子正好做落在鳥兒的頭上。
椅子往下中間一道寬敞的鋪着紅色地毯的大道,兩旁對稱分佈着兩排坐椅。而我就現在中間的大道。
我不認識那是什麼鳥,但我對這鳥兒卻被深深地吸引沒有反抗之力。
:"看夠了嗎?秦天緣?"一個很是剛硬的聲音傳來,突然整個大殿毫無徵兆的起了火,也就片刻。火勢熄滅了,但是大殿上卻坐滿了人,大殿中央的坐椅上,一團紅色的火焰狂野的燃燒着。
那個炎墨就站在那團火炎的旁邊。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都只是看着我。
那團火焰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人型,然後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火怎麼會走路,我一下子被嚇怕了,身體哆哆嗦嗦的。
它緩緩地向我走來,一團人形的火焰,每向前走一步,離我近一點,我就覺得周圍的溫度熱了一份。
我不能怕,我什麼都沒有,沒有依靠,更沒有保護。怕也要硬站着。我就這麼想着。
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了,我就那麼站着。
他身上的火焰開始越來越小,慢慢地露出了一張被燒成焦黑的皮肉翻滾的臉,我看着,就覺得一陣噁心。
慢慢地,隨着火勢的減小,他那噁心的臉又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火焰完全熄滅了,我感覺不到周身的狂熱。
站在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金鑼綢緞的男子,長得跟炎墨有點相像,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哈哈哈,沒想到,過了幾千年,還會有聖靈出現。"他張狂的笑着。
我覺得,我像一個獵物。站在一幫獵食者的中間。
大殿響起了許多小聲的議論,我聽不太清,但大概也就是,討論我的吧。
:"哼,看來,日後你能掌握玉衡門的大權也說不定。"那個人顯得有點氣憤。
:"我叫炎驁,是這火字門的鳳主,你到了虛無子那裡,也許以後我們就是同伴,最好聰明點,不然你只是一灘爛肉。"炎驁對着我冷冷的說道。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負責親自傳送你到虛無子那裡。希望你好自爲之。"他看着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惋惜。
誰知道怎麼回事,這個人看起來就怪怪的,好像我吃了他的玉米糊糊一樣。
說到這,我突然感到腹中空空。
:"我叫秦天緣,炎驁,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但是,我已經好久沒吃飯了。"我表情還是一成不變,我覺得這樣可以保護自己。
:"備餐。"他轉身朝着他的坐椅走去。
:"貴賓招待。"他又加了一句。
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來了飯菜,好多都是我沒有吃過的。
我就坐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狼吞虎嚥得吃着,衣服因爲剛纔的風,破破爛爛的。
:"準備一身衣服給他,"炎驁聲音平靜。
看來,這個炎驁和炎墨不是要找我的人,但看得出來,他們都對我"感興趣"。
吃罷飯,我被人帶到偏廳換了衣服。接着又走回大殿。
我穿了一件丹青色的長衫,系起了高高的頭髮。應該挺好看的吧,因爲我看見那個叫炎墨的看着我就呆了。
炎驁看了他一眼,看起來很是丟人的搖搖頭。
我們可以走了,炎驁走到我身前,手中開始結手印。這次與炎墨不同,直接是火焰從我的腳開始燒起來。燒過的地方就消失了。很快就到胸部了。
:"天緣姑娘,其實你爺爺,被帶到平行界了,還有你那爺爺的師弟。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炎墨突然對着我大喊。
火已經燒到脖子了。
:"但是看樣子,是不會有危險的,因爲他們是被請上去的。"他又急着大喊了一句。
:"請上去?請到什麼..."話沒說完,我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是傳到另一個地方了吧。
:"還天緣姑娘,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炎驁冷冷的對着發愣的炎墨大喊。
:"怎麼了,炎驁,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不要以爲這個月換你做鳳主就牛了。有這麼跟你哥說話的嗎?"炎墨氣急了大喊。
:"說那麼多幹啥,要打就打,誰怕你,你個傻冒,男女都分不清,我有你這樣的哥都引以爲恥。"炎驁也硬氣的迴應着。
:"二位鳳主,不可呀,您二位可不敢在打了,鳳來殿纔剛剛修好一個月呀。"大殿傳來勸阻的聲音。夾雜着許多惶恐。
炎驁和炎墨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男女不分?你的意思他是個男的?"炎墨突然醒悟。
:"自己想。"炎驁懶得理他。
我的視線又恢復了,這次剛剛能看見東西,我的眼前端坐着一個老人,一襲白衫,微風徐來,衣衫鼓舞。
花白的頭髮,長長的垂到脖頸的眉毛,高挺的鼻樑,一雙透出智慧的眼睛。
:"孩子,來了?"他平靜的看着我,我就覺得好安全,好踏實。
:"嗯,來了。"我也平靜的跟着答了一句。
:"嗯,跪下,拜師吧。"依舊是平靜的口氣,可我就是那麼願意聽話。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秦天緣三拜。"我就勢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起。"我應聲而立,他滿臉是笑。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滿臉堆笑的問道。
:"知道,你是師傅。"我聰明的答到。
:"哈哈哈,果然聰慧。"他笑呵呵的說。
:"我知道,師傅叫虛無子。虛無就是沒有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我問道。
:"只是不屬於塵世間,塵世沒有了我,不就虛無了嗎?你也可以叫虛無子,就是這個道理。我們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屬於塵世了。"他細心地教導着。
:"對了,爺爺。師傅,我的爺爺被抓走了。"我突然想到爺爺急切的問道。
:"不是抓,是請,現在你要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怎麼樣讓你自己變強。"師傅細心且溫柔的說。
:"你爺爺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不要怕,知道嗎?你是那幾千年前傳說中每隔二百二十二年纔出一個的五行水聖靈。現在,已經不是五族統治的時代了,各種劍術,道術,巫術,還有各種自然變異或者強大的妖術,以及那不明來歷的平行界。"師傅認真的給我講了起來。
:"兩百多年前,五族與各界的戰爭敗下陣來。師傅用盡了畢生的功力,連同五族當時的頂尖者,一同給當時水族的聖靈傳功,才勉強駕馭了水族聖器,無鋒劍。劈開了這玉衡山虛無界。"
無鋒劍,在我前世的記憶裡,好像我最崇敬的人,他的武器就是無鋒劍。
:"五族的後裔,全部被師傅帶到了玉衡山,師傅僥倖上天恩賜爲五德之身。身體五種元素均有才能保證虛無界的持平。必須用自身開支撐這虛無界,也就是說,師傅若離開這個世界的精神支柱,這個世界也就不存在了。"師傅平靜的說着。我安靜的聽着。
:"五族聖靈自從幾千年前金族的白嘯天之後,五族就開始不出才人,更別提出現了五族聖靈,根本沒人能起發,後來的聖靈也就越來越平凡,慢慢地,其他的各族便崛起了,一直到兩百年前。師傅希望在這虛無界能出聖靈。好好用五族之力,培養,教導。先爲我們五族復興。你懂了嗎?"師傅眼睛盯着我。
:"所以,我就是那個百年一出的聖靈?所以,我要在這裡跟着師傅修行。"我想起了,前世最後的心思就是後世水族復興。
:"你的父親,就是那二百年前,駕馭無鋒劍的人,也是水族當今世上的第一人。可惜他畢生功力盡毀。進不來這虛無界。"師傅緩緩說着,滿臉的惋惜。
:"爲什麼,那爲什麼沒人救他,他的三魂七魄都沒了,你知道嗎?師傅?"我忍不住了,情緒激動。
:"什麼?怎麼回事?"師傅滿臉疑問。
於是,我將父親,家裡,爺爺奶奶,母親的事,一併說出。
:"你的父親,後來我也常派人看他,十幾年前,他說不想沾染塵世,已經找到人生的歸宿。不想讓人打擾,沒辦法,他不想讓人找到,是沒人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