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靖求情,王母准許他們每年的七月七日相見一次,似乎是感動了上天,七月七日很多的喜鵲飛往天河爲她們架起一座鵲橋,她們才各挾一個孩子,相會一晚,總是流不盡的眼淚,道不完的憂傷。
天緣聽到這裡已經呆了,不知道自己以後人生會遇到什麼樣的女孩呢。
:"天緣啊,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定不要放棄呀。"奶奶慈愛的看着天緣。
:"傳說七夕的時候在井水裡可以看見他們的影像,坐在葡萄架下可以聽到他們的私語呢。"奶奶繼續說着。:"奶奶,那,他們現在還在天河兩端嗎?"我急切地問道。
奶奶笑了笑:"那你聽奶奶繼續跟你講呀。"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 阿牛呆呆地坐在天河邊,耳邊仍在迴響小詩兒哼唱的古謠。
河邊的風很涼很涼,輕撫着他的發,遠遠看去,只帶給人無盡的憂傷。
眼前浮現與小詩的點點滴滴,不禁潸然淚下。他惆悵的低下頭,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流淌,掉進無盡的天河裡,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輪淺淺的漣漪。
他淡然道:"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爲什麼要我和小詩天河相隔,人間不是有唱有情人終成眷屬麼?難道都是騙人的歌謠嗎?
他無助的閉上眼,和小詩在一起的種種,她的微笑,她的憂傷,她的溫柔,她的嗔怒,仍歷歷在目,彷彿那就是剛剛發生的事,不,彷彿現在她也在。
可這一切,在一個小小的玉簪前卻顯得那麼渺小,那麼,一文不值。
:"我要和她天長地久,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他亢奮的大喊,抓起一塊石頭用力丟向水裡。
他,一個男人,一個凡間的男人。打定了主意,要和她的女孩在一起。他明白他怎麼可能斗的過天上的神呢?
他也明白他不僅僅是立下了一個目標那麼簡單,他挑戰的,是天界的那空渺的,一文不值的去所謂尊嚴的挑戰。
明知希望微乎其微,但爲了他的女孩,仍然決定放手一搏,哪怕成功機率只有滄海一粟! 他淡然擡頭,清澈的雙眸透出溫柔而堅定地目光,看着遠方,彷彿詩兒正在向自己走來。
:"小詩,等我。"
轉瞬以至七月,秋風蕭瑟,葉落寒生 。
七夕到了,阿牛這次沒有帶孩子,獨自一人踏上鵲橋,緩緩地走着,目光復雜交錯。
鵲橋的另一邊,織女帶着兒子興奮的在鵲橋上奔跑,眼裡滿是歡喜的對孩子說:"小憤,快點,馬上就能見到你爹了!"
:"娘,爹爹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還有小羣也會來嗎?我都想弟弟了。"
詩織慈愛的摸了摸小憤的頭:"嗯,當然了,快走吧!"
詩織很單純,加上受了那麼多年的天庭禮教。她甚至對王母讓她們一年相見一次打心眼裡覺得感激,根本不奢望更多,她,就是那麼單純。
一輪星雲轉過來,喜鵲身上反應出一層淡紫色的光,很美麗,也很虛幻! 阿牛遠遠聽到撲簌撲簌的腳步聲,心頭先是一喜,但隨後又皺起了眉頭。
一年的思念,化作詩兒的投懷大哭,孩子不懂事的拉着父親的褲腿:"爹爹,娘說你有帶好吃的。"說完一副哈巴狗的樣子望着阿牛。
牛郎拍着詩兒的背:"小詩,不哭了啊,你看我不是在這麼?"詩織擦乾眼淚回過神來,阿牛猛地抱起小憤拉着詩織往來的地方跑,直跑到天河這邊常年來自己修築的家裡。
阿牛握着詩兒的手:"小詩,我要和你長相思守永不分離。我不要再過什麼一年一次的生活了。"詩織回頭看了一眼兩個黏在一起的孩子:"阿牛,你做錯了。"
此時附近的天兵已經報告王母去了。詩織無聲的流淚看着牛郎:"你這樣會失去生命的,知道嗎?阿牛,別鬧了,好嗎?"
說話間,一道火光由天而降。牛郎轉過身,一位天兵站在面前:"阿牛,雖然我們很同情你,但,這次,你闖禍了。。。"
話未說完阿牛迅雷般反手就是一刀,原來他早有準備,天河湖畔無意間讓他找到了一塊女媧補天的五彩石碎片。
他發現這東西削鐵如泥,便在犛牛皮上打磨,犛牛乃遠古生物,皮糙肉厚,無尖不擋,半年就磨成了一把匕首。
阿牛常年耕種力氣不小,以及女媧補天石的鋒銳,加上這突然地變化,是天兵始料不及的,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割斷了咽喉。
"啊—"詩織嚇得一聲尖叫。牛郎溫柔的眼神看着詩織;"詩兒,我要的是天長地久。"
詩織擡頭迎上阿牛的目光,堅定,沉穩,她瞬間感覺,他的阿牛突然好高大,即使看着他錯。她也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不多時,王母和衆天兵天將也到了。
阿牛目空一切,他明白,自己在眼前這些人眼裡不比螻蟻強。
但...... 他不怕。
王母閉上眼睛問道:",你也太大膽,竟然敢私帶小靈兒逃走,還損我天兵,你是嫌命長嗎?"
李靖大喝一聲:",受死吧。"
阿牛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大步跑向李靖,當然手中還拿着那把匕首。
李靖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阿牛嘴角微笑,離李靖不到三步遠時突然轉身直逼王母心房。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切的一切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我要殺了他。
"喀"
一聲脆響。阿牛的手緊緊地握着匕首,匕首由白色渡上了紅色的液體,只是。
他的胳膊已經和肩膀分離了。
身側的一名天將還停滯在揮刀的姿勢,刀上血液滴落。
"阿牛---"
詩織亢奮的喊着。
;"靈兒,來跟娘回家,娘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夫君。"
王母對她的女兒說着。
詩織抱着躺在地上的阿牛,面色一沉低下頭。
:"我只屬於阿牛!"
一邊撫摸着阿牛消瘦的臉夾。:"生是他的人,死,:"詩織擡起頭看着王母:"願做他的魂 :"目光堅定而有力。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他們拉開!"
天兵過去拉他們,:"從即可起,小靈兒不再是我女兒,殺— —無赦 :"
李靖憤怒得對牛郎喊道,:"是你害死了她,凡人怎麼能與神仙相愛?本來,,,她,是我的。"
李靖臉色略顯惆悵。
一個天兵揮刀向詩織,阿牛用力推開她,可還是慢了一步,詩織的右臂躲閃不及被齊肩斬斷。
牛郎憤怒的衝向李靖,要與其決一死戰,李靖冷笑着,:"僕"刀子直插入牛郎的心臟,他的眼睛失去了光芒。
倒下的瞬間,看着詩織滿臉迷茫。
:"詩兒,我做的,對嗎?,不對嗎?"
詩織沒有回答他,而是覺望地衝向李靖的刀。
刀身穿過人身,詩織與牛郎倒在一起。
:"娘,我不肖,但,牛憤,和牛羣是無辜的,希望您大人大量,放過他們。"
兩個孩子早已嚇得呆在了那裡。
天河湖畔的小屋,門前一片殷紅
:"呵呵,阿牛,我看見你了。你個大笨蛋,躲都不會躲。"
:"阿牛,你給我做的吃的,比天上什麼都好吃。"
:"放完牛了,快點去那邊的湖裡洗洗,髒死了。"
:"呵呵,我叫阿牛。"
:"呆子,看夠了嗎?"
問世間情爲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王母轉身嘆道:"也罷,這蠢女,我們回去吧。"
沒人看到她的眼角溼潤了。
:"哦,對了,那兩個孩子帶回去吧,畢竟是靈兒的骨肉。"
王母轉身準備走,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尖啼。
阿牛和詩織倒在地上的身體發出一輪輪金白色的光芒。
不時便看不到兩人,光芒太盛。緩緩升起,那麼柔和。
猛地光芒大作,隨後又聞一聲清鳴,一雙粉色翅膀從光芒間嫋嫋升起,翅膀上淡紫色的彩氣飛舞,飄着粉紅的光跡。
兩隻鳥兒只有一對翅膀,互相親暱的啄着玩鬧,苒苒隨着光芒升起。
在空中盤旋幾圈,劃過天空,身後留下一彎淺淺的彩霞。
王母此時驚呃流淚,:"我真的做錯了嗎?"
爲什麼,我看到你,好像似曾相識,有種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