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豫了好陣子的赤德祖贊壞是答應派兵的事骨,只不口地…不缺心眼,兵是派了,可他派出的卻是後勤兵。
說張刺史和王參軍遠來,後勤補給不便,吐蕃願意把僅有的一點糧草讓人運過來增援,並感謝張刺史和王參軍幫助吐蕃對抗外敵。信中說的那叫一個委屈,說吐蕃的人已經吃不飽穿不暖了,說吐蕃的將士們瘦弱得成了皮包骨頭的樣子,說吐蕃的牲畜數量銳減,無數的孩兒嗷嗷待哺,讓人看了信之後想不落淚都難,吐蕃實在太不容易啦。
可即便在這樣困難的時期,赤德祖贊除了派出後勤兵,還專門給張刺史與王參軍準備了一份大禮,一百頭犛牛,有公有母的。
如換成最開始時,赤德祖贊只會搭理王鵑,畢竟王鵑的征戰本事最直觀,但現在他更怕的是張小寶小王鵑的狠辣無非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看的嚇人,可只要還有人在,就能限制住這個魔煞。
張小寶則不然,動起手如陰魂附體,糾結不散,什麼招陰損就用什麼招,弱的是民志,兩年多折騰的,想要去攻打大唐,第一個害怕的不是將領,而是尋常的平民,連奴隸都不願意再去招惹。
“就這樣吧,與多食人再交換的時候,讓人扮作強盜衝殺一番,可不能讓他二人抓到把柄,奴奴,今些時日身子還好?”
赤德祖贊安排完事情,溫柔地摟住金城公主的腰,關切詢問。
金城公主同樣溫柔地點頭道:“贊普對奴家好,奴家自然過的不錯,贊普多日勞頓,讓奴家服侍贊普歇息去吧
金城公主內心非常矛盾,她的地位比較尷尬,希望吐蕃和大唐交好,又知道那根本不可能,自己來時無非就是個工具,死掉了一個原來應該許配的人,也不可以回去,還要嫁另一個才行。
最開始日子過的並不怎麼好。誰讓自己的身份在那裡擺着,想不被排斥都不成。可自從王鵑帶兵打過之後,生活上是一天強過一天,吐蕃這裡再也沒有人敢對自己不敬,就連贊普都要讓自己幾分。
如今張小寶和王鵑再一次親到吐蕃境地,自己住的房子便修了又修,平時所用一應物品更是其他人的幾倍之多。
這或許就是張小寶當初在彭州關說的弱國無外交吧,聽聞張王兩家的莊戶在對外的時候就收到恭敬。沒人敢去陷害和欺負,自己應是那大唐的莊戶,主家越強,自己過的就越舒坦。
張小寶和王鵑沒有心思去管金城公主,按這邊的說法,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總不能找到金城公主對她說回大唐,咱不陪赤德祖贊玩了。
“從現在開始,只要我還活着,就不允許大唐再用女人來尋求那一時的安寧,這是你們男人的恥辱
王鵑收到赤德祖讚的信和禮物,同時也收到了金城公主的信,信中詢問了大唐的一些事情,也說了自己在吐蕃過的還不錯,大家都讓着自己。吃喝不愁,想玩還能被一羣人保護着出去溜達,看看風景什麼的。
信中說的不錯,可王鵑還是從中看出金城公主有點想念大唐,於是鄭重的宣誓,眼睛還看向張小寶。
“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她嫁出去的,至少這些出嫁的女人能讓大唐少死點人,而且還促進了民族的融合,在歷史上留下了濃濃的一筆,使得各民族之間。
“行啦,跟歷史學家似的,你這話說的虛僞不虛僞?赤德祖贊也真坑人,犛牛是好東西,可他是不是傻呀?至於一百隻弄成五十隻公的五十隻母的麼?男人都知道多找幾個女人,撫牛就非要一夫一妻?他是故意的,不然犛牛母的多了,繁殖的更快。
還有啊,犛牛總不能拉回京城去養,會水土不服的,扔這邊吧,回頭還要跟李隆基說,一百頭犛牛是咱們與他一起養的,明年剪點毛給他做毯子,再挑能殺的公犛牛殺掉凍好運回去讓他嚐嚐。”
王鵑不等張小寶把話說完,便給打斷了,開始爲犛牛的事情犯愁。
張卜寶突然發現自己也有跟不上王鵑思維的時候“犛牛的事情似乎不重要,赤德祖讚的反應才重要。看樣子他們與多食人真的有關係,不然又怎麼會只派後勤兵,當他吐蕃後勤兵能比上咱翼州後勤兵?
我決定了,在這裡最少呆上三個月,多則半年,等不及了,還有不少地方需要去佔去忙碌,光跟周圍這一圈小國家玩了,突厥和吐蕃趁早解決。
一邊用來飼養牛羊,一邊用來做跳板。正好可以把河北道北部的事情解決了,他們一共出兵四萬,用他們的人來打,來鉗制吐蕃和突厥,等鉗制不住時再讓各個都督府繼續增兵,不同意就是破壞友誼,同意咱們自己就養精蓄銳
“朝中呢?你爹馬上要入京了,張說還沒動靜,李林甫的位置稍微變動了點,王毛仲還是和葛福順成了親家關係,你可得快點動手,我不想再陷進政治旋渦當中
王鵑沒反對張小寶的用兵計劃就算是認同了,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朝堂之上。
“早呢,早呢,回頭再說,當務之急是跟多食的人接觸一下。他們過來次也不容易,隨便殺掉豈不可惜。”
在張小寶和王鵑忙着大布局的時候,小貝一幫小傢伙也閒不住了,忙着小布局。
一百個十來歲的護衛接到命令,開始做風箏,自己到山上找樹枝,自己找紙,自己勾兌火藥,準確地說是摔炮。
“這風明天真能往那邊吹嗎?竟然敢砍我家的梭梭樹?我看他們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小貝把手指頭放在嘴裡沾溼,拿出來感受風,忿忿地嘟囔着。
“當地人這樣說的,油已經炸熟了,棉花也放上了,就等着明天風一變,咱們來個火燒聯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