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我們就佔四千畝的地方,哪怕他現在這個地方能測量出來一萬畝,我們也只要四千畝,把地圖拿過來,我看看怎麼選擇。”
張小寶原本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弄出了一個方案了,誰知道真正到了地方一看,這裡的情況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測量的方法實在是太原始了一些,原本是六千畝的地方,經過測量竟然是五千畝左右。
主要是這個地方都是小山,不好直接得出準確的數字,那些個過來測量的人也沒有愛認真,但他們可以不認真,張小寶卻不得不嚴謹一些,就是怕那姓李的過來搗亂。
面對着這個事情,張小寶只好從新指定方案,從王鵑的手行接過地圖,仔細看了看,對着周圍的人開始安排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個專門負責過來記錄事情的人。
“這座山,還有旁邊的那個,需要圈起來,以後就是張王兩家的地方了,那裡,那個山溝不要,跨過去,選那個山樑,對,就是那個地方,別再向下了。”
張小寶被人擡着到處走,走到一個的地方就圈起來一個地方,到了晚上的時候也沒有把所有的地方都圈出來,這樣只能等明天繼續過來才行。
一衆人被張小寶給弄的迷迷糊糊的,終於是在天黑下來之前回到了莊子這裡。
此時石榴和李成兩輛車早就到了,在聽說張小寶和王鵑回來之後,石榴倒是沒有說什麼,她只不過是放心了不少,可李成卻是納悶了。
兩個孩子怎麼可能騎着馬趕回來,那馬除非是經常在兩個地方奔跑,否則的話根本就不認識路。
想要找個人好好問問,莊戶們早已散去,內院的人是一問三不知,李成在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從懷中拿出了點碎銀子想要買通內院的人,就在他準備遞過去的時候,突然想起,張王兩家莊子的人只憑借這點銀子是根本無法收買的,只好又收了回來,繼續在這個地方等待。
李成沒有提出來專門拜訪的事情,院子自然不會讓他進入,他過來是爲了打探消息,只好在外面等待。
張王兩家莊子出去選地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想來那個隱藏在背後的高人也會跟着同去,他只想看看,究竟是哪一個人如此厲害。
黃昏的時候,張小寶這一行隊伍終於是回到了莊子這裡,李成原本是想接近一下問問,藉口都想好了,那就是前來祝賀,卻發現自己的身上什麼都沒有帶,只有一點碎銀子,如此一來,他也不好過去,禮實在是太輕了一些。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仔細地觀察每一個人,想要從中找出來那個高人,一個接一個地看下去,他發現這些人沒有一個人長的像高人的,他想的比較簡單,高人麼,當然要有高人的樣子。
首先是其他的人都要圍攏在高人的身邊,這個他見到了,所有的人都圍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身邊,兩個人坐在架子上面,正在睡覺,這能是高人麼?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那麼下一個就是看看兩個莊子的主家經常看誰?並且和誰說話,恩,這個事情他也掌握了,兩個主家的人經常看的是兩那個小孩子,說話的人自然是人家兩家人相互之間的事情了。
“我問你,你覺得一個高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李成實在是判斷不出來哪一個是高人了,只好對着身邊的車把勢詢問了一聲。
車把勢聽到李成的話一愣,隨後說道:“我覺得,如果是高人的話,那麼一定是不願意說話,而且別人看着的時候感覺就像一個下人的模樣,我以前的師傅就是這樣,趕車那才叫一個厲害,可平時看着的時候,卻總讓人忽視他,公子不妨看看,那些人中哪一個一直都躲在別人的身後,從來不說話。”
“有道理,好,你先去把馬給喂好,到時上水雲間酒樓等我,我看清楚了就過去。”
李成一聽這話,覺得確實是這樣,那些個高人總是躲在別人不注意的地方,吩咐了車把勢一聲,他的眼睛就盯在了一衆人的身上,盯着盯着,他突然發現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擡着架子的四個人當中,最後的那人總是怕被別人看到一樣,露出半張臉,而且沒有一個人過去和他說話,其他的三個擡架子的人在那裡偶爾還會聊上幾句。
跟着隊伍往回走,李成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一定是那最後一個人了,等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刻,李成使勁地盯着那個人看,想要把他的相貌記住了,好回去找人畫下來給小侯爺看,看看那個人的樣子就知道了,擡起架子,一點都不顯得累。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教出張小寶和王鵑兩個在牧場上跑到第一的人。
‘看眼神,一定要看眼神。’李成盯着那個人看的時候,他自己也在旁邊走着,就想要看到最後那個人的目光是什麼樣子的。
‘好,就是他了,那眼神讓人一看就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嘴角總是帶着一些笑容,不是高人,誰能這樣?’
李成功過觀察,終於是分析出了一些情況,仔細地把這個人的長相記牢了,不敢耽擱,直接向着水雲間酒樓走去,人家都已經進了院子,他不可能繼續跟進去。
他想的是,等到了酒樓,讓車把勢和他的馬休息一下,連夜趕回去,把這個重要的情報說與小侯爺聽。
“大啞,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告訴你了,別喝那麼多,萬一給小公子和小娘子傷到了,你自己的命都不夠陪的,好了,你快點回去吧,早知道你喝就是這樣的後返勁兒的話,就不讓你擡架子了。
這裡有點吃的,你走的時候給小啞帶回去,聽龐醫生說,你兒子小啞或許能夠治好,以後多做點事情,錢主家會出的,怪可憐的。”
等着隊伍進到了院子當中,張管家對着最後那個擡架子的人,也就是李成認爲的高人吩咐着。
“啊,啊啊。”大啞聽到張管家的話,笑得更加憨厚了,張着嘴吐出了幾個單音,手也跟着比畫。
“不用謝了,誰讓你是莊戶呢,好好幹活,走吧。”張管家擺了擺手,讓大啞離開,同時嘆息了一聲,這大啞從小就是啞巴,人還不錯,見誰都是那麼笑着,結果生了個兒子,還是啞巴。
好在那個龐醫生說了,這個病或許能治,主家這邊答應了,到時所有的錢都由主家出,可惜那個大啞就是愛喝酒,不用太多,喝上一碗就迷糊,不說話,喝多了笑起來,總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後來大家都習慣了,只要他一這樣笑,定是沒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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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慢慢地降臨了,今天張小寶和王鵑沒有起來學習,躺在那裡,把腿墊起來,儘量減少摩擦,睡不着的時候閒聊。
“小寶,你看月亮多圓啊,上面有嫦娥,還有玉兔。”王鵑透過開着的窗戶看着外面的月亮,對張小寶說道。
“是呀,還有吳剛呢,在那裡砍樹,要我說這人就是缺心眼,你說你砍一斧子,就不會在那缺口的地方墊上點東西,那樣樹就長不回去了,真傻。”張小寶跟着附和。
“我覺得他是喝多了,那桂花酒一定是含酒精太多,他總喝,當然是想不到墊東西了,或者沒有東西可以墊。”王鵑爲吳剛正名。
張小寶搖頭,不贊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沒有東西來墊呢,那玉兔搗藥的東西難道不能墊?就算那些東西太少了,可好有藥材呢,比如花椒粒,也屬於藥材的一種,只要在樹上弄出個地方,把花椒放在裡面。
那樹就會死掉的,而且還是那種從根開始向上死,弄的窟窿小一些,別人都不好發現樹爲什麼死了,樹在死之前,會把那個小孔給長滿,以前我就試過,非常好用。”
“真的啊?你在誰家的樹上試的?”王鵑好奇地問道。
“孤兒院後面的山上啊,原來那地方我們隨便就能去的,山上有不少的野果子,後來被人給承包了,種上了不少的果樹,我們就想採點山裡紅,沒準備去偷他家的果子,他竟然不讓我們採。
他把整個山下面都圍上了,就有一條路,我們沒想那麼多,揀了點蘑菇,準備拿回來賣錢買東西,他領着兩條狗在下面堵着,把我們好不容易揀的蘑菇都給搶走了,說我們是偷。”
張小寶說着話的時候覺得腿上沒有那種一跳一跳的感覺,知道沒有出膿,放心不少。
“哦,人家包了山,確實是人家的地方,那後來呢?”王鵑又問了一句。
“後來?後來我們就拿那種小錐子,帶上花椒偷偷過去了,把果樹鑽個小孔,放進去花椒粒,用泥給堵上,誰讓他搶我們的蘑菇。”張小寶委屈地說道。
“你們,實在是太缺德了,你們是犯法的,人家花錢包山也不容易。”
“可他沒花錢啊,他是那邊區長的侄子,睡吧,哪有什麼嫦娥。”
“有的,就是你沒看到,神仙啊,不然我們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