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禮了,在下花志榮,是今年新晉的學子,這是舍弟。
小書童不卑不亢地回了一禮,“花公子客氣了!這邊請!”
在小書童給花志榮倆人引路的同時,另一位書童也引着雲三把馬車停在了車篷裡,行囊等物也由幾名書童幫忙搬進了寢室前,只等花志榮報道完畢確定了寢室號後,再將行囊搬進房裡。
這頭,小書童將花志榮倆人引進了一座巍峨的樓臺前,“花公子,請進!大人已經裡面等候多時!”
小書童說完垂下頭,並沒跟着倆人一同進去。
大人?什麼大人啊?花志榮和花朵朵納悶地交換了眼神。
不管了!管他什麼大人小人啊!我花朵朵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難不成我還怕了你不成!
花朵朵說完吸了一口氣,推了推花志榮,倆人昂首挺胸地走了進
倆人剛走進屋裡,房門便緩緩地關了起來。花朵朵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花朵朵看了眼花志榮,見他此時面不改色的,不禁佩服起他的勇氣來,果然還是男生膽量大點啊!遇到這麼詭異的場景還能這麼氣定神閒。
有花志榮在旁壯膽,花朵朵便也淡定了起來。
倆人緩緩走近裡屋,這時意見古色古香的屋子出現在倆人眼前,屋裡沒有多餘的裝飾,除了擺設着的書畫外,便是各色各樣的藏書了。
倆人都瞬間被這滿屋子的藏書驚住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豔羨的神情來。
這時,“嗯哼”一聲,一把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倆人的思緒。
花朵朵忙回過頭來,只見一名滿頭華髮的老人正目光炯炯地瞅着他們。
花朵朵忙拉了拉花志榮,倆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學生花志榮,參見先生。”
花朵朵也跟着行禮道:“晚輩花志齊,參見前輩。”
花志齊是花朵朵在外的化名,所謂的花七公子便是由此而來。
老頭子捋着鬍子,眼神犀利地盯了倆人幾眼,只把花志榮和花朵朵盯得脊背發毛,方纔專開視線,淡淡地問道:“你便是花志榮?”
老頭子一邊問話,一邊執起筆又繼續了那副還沒完成的畫作來。
花志榮忙拱手作輯道:“回先生的話兒,學生便是花志榮。”
老頭子沒有做聲,他甚至沒再擡頭看上倆人一眼,只全神貫注地描着手上的畫兒,彷彿花朵朵等人壓根兒就沒出現過一樣。
花志榮和花朵朵正襟危立的,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斷了這古怪老頭的作畫,引得他雷霆大作。畢竟咱現在可是處在人家的地頭上,說不定咱們的小命都掌握在人家的手中哩!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咱們還是識相點,乖乖伏低做小吧!省得一個不慎,上學院的第一天就丟掉了小命。
幾人都不做聲之下,空氣裡除了“刷刷刷”的下筆聲外,竟連倆人的呼吸聲也幾不可聞。
良久,老頭子方纔放下手裡的毛筆,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擡眼淡淡地問道:“聽說,你的毛筆字深得王老真傳?”
花志榮忙低下頭,惶恐地答道:“回先生的話兒,學生只是描摹了王老的字帖,不敢說得到真傳!”
“是麼?”老頭子古怪地盯了花志榮一眼,“那你來,給我這幅畫題首詩!”
花志榮惶恐道:“先生的畫有如神作,學生只恐所題之詩太過不堪,辱沒了先生的佳作!”
老頭子把臉一板,怒道:“讓你題就題!說那勞什子的客套話作甚?難不成你是瞧不起我老頭子的畫作,不屑題字麼?”
花志榮嚇得後背都溼了,忙低頭道:“學生……學生不敢!”
花朵朵見狀忙上前道:“老前輩莫要生氣!家兄仰慕前輩大名已久,今日得見真顏難免心生惶恐,還請前輩原諒家兄一時迂腐。”
“哼!”老頭子冷哼了聲,“還算有個識相的!”
花朵朵上前討好道:“老前輩,晚輩也臨摹過王老的字帖,您老人家要是不介意晚輩字體拙劣,不如晚輩給您題詩一首?”
“哦?”老頭子側眼打量了花朵朵幾眼,“你也是今年的學子麼?”
花朵朵佯裝慚愧道:“讓前輩失望了!晚輩不才,對科舉無愛,獨愛外頭的花花世界,因而並未參與今年的童生試!”
老頭子拍了拍案子,哈哈大笑道:“哈哈!這纔好!這纔好!科舉考試有啥好?實在無趣!老夫就愛你這性子!來來來,讓老夫看看你題的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