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婉走進廚房,拿起地的揹簍和一把鐮刀,把鐮刀放在揹簍裡,背在瘦弱的肩膀,往後山走去。
家離後山不遠,只有一小截路。
當年楊家曾爺爺因爲覺的住這後山附近,一到夏天,蛇鼠蟲蟻多,還有一些山裡的動物騷擾,才把家裡遷到前面村裡面去的。
楊惜婉走了幾百步路了後山,後山樹木陰鬱,這如前世浙江和福建交界的相似地方,叢林格外茂盛。
楊惜婉走在山,細細看着地的灌木還有樹木,生怕漏掉自己需要的藥草。
這不,這潮溼的山林地,不遠處成片開着紫色小花的小草,讓楊惜婉雙眼一亮。
這是紫花地丁。
紫花地丁花果期是在四月旬至九月,喜潮溼之地,而這個時候真是開花的好季節,看着這成片的紫花地丁讓楊惜婉心裡揚起喜悅。
楊惜婉連忙前,用手把泥土扒開,把一株株紫花地丁挖出來,甩掉泥土,放進揹簍裡。
這麼多紫花地丁,這一揹簍估計還裝不下,楊惜婉心裡嘀咕着,看來這個村裡的人沒多少人認識藥草呢。
也難怪,這畢竟是資訊不發達的古代,識字的都沒幾個人,更別說識草藥了。
據楊惜婉所瞭解的這個時代,國家整體農業水平十分落後,這是一個連土豆番薯玉米都沒有的朝代,大家基本都是守着那一畝三分田,然後靠天吃飯,天氣好,大家餘糧多,能添飽肚子,天氣不好,大澇大旱的,基本每家每戶冬天都只能吃三分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僅靠那一畝三分田想要一整年吃飽都難啊!
楊惜婉嘆了一口氣,撇下腦海裡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心一意把紫花地丁都挖好,不一會兒裝滿了揹簍,用一些雜草鋪在揹簍,讓人根本看不出她這揹簍裡裝的是什麼。
這才山不到半個時辰摘滿了藥草,楊惜婉看着揹簍裡的藥草,心裡尋思着能賣多少錢,畢竟前世和今生環境不同,這些草藥能賣多少錢,楊惜婉心裡還真沒底。
楊惜婉揹着揹簍連忙下山,想着孃親在休息還沒醒,還是趕緊去趟鎮,看看這些藥草能不能賣掉。
這一路下山,因爲開春大家都去田裡開荒耕種,楊惜婉一路居然都沒碰見人。
去鎮走路要半天時間,但是坐牛車的話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到了,一個來回差不多兩個時辰,晚了一點回家剛好給孃親做晚飯。
楊惜婉算計的到好,可家裡沒牛車,楊家村陳光棍倒是有一輛牛車,不過坐他的牛車去鎮,一個人要兩個銅錢,她現在身無分楊惜婉凝視去鎮的小路,一籌莫展。
自己這麼虛弱瘦小的身體走路去鎮,別說回來來不及,更別說這揹簍的重量,只怕走不到半路,因爲體力不支,餓暈了。
這不,說巧還真巧,楊惜婉真愁着,陳光棍趕着牛車過來了。
“婉婉,你要去鎮?”陳光棍對着楊惜婉打招呼。
楊惜婉一扭頭,小臉露出笑容:“是啊,陳叔,你也要去鎮嗎?”
陳光棍見楊惜婉小臉腦門那血紅的傷疤,大驚道:“婉婉,你額頭怎麼了?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