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裡因爲楊惜婉再一次失蹤掀起了暗涌風雲,而楊惜婉此刻安安靜靜就在京郊邊上的一處山村裡面。
朝河村。
程大嬸路過夏家,看見夏家遠方親戚那壯漢夏啓明正抱着他的癱瘓啞巴妻子抱出來曬太陽。
這天氣昨天還是鵝毛大雪,半夜停了雪,在睜眼醒來那溫熱的太陽高照,灑落在地上,天氣格外的好。
“哎喲,夏家他親戚啊,抱着媳婦出來曬日頭呢?”程大嬸看着夏啓明那小心翼翼照顧癱軟妻子的細緻,滿眼都是羨慕:“你這漢子,對你媳婦真好。”
這媳婦長的醜不說,性格還不好,這不管村裡誰看見這一對夫妻,都能看見那個啞巴妻子仇人似的目光盯着自己丈夫。
這嫁了一個這麼溫柔體貼的好相公,居然還擺着臭臉,偏偏夏啓明還甘之如飴,不管那個啞巴妻子臉上如何憤怒,他都笑嘻嘻的一臉溫柔的陪着。
夏啓明臉上露出憨實的笑:“這對自己媳婦好,是應該的。”
程大嬸一聽,心裡越發羨慕:“這誰要嫁了你這個漢子,那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可惜我女兒沒長大了,若不然提早知道夏家有你這樣一個漢子,我保準把女兒許配給你。”
夏啓明臉上笑呵呵的,道:“我已經娶媳婦了。”
程大嬸見夏啓明嘴裡掛着只有自己媳婦,心裡,臉上,眼裡都是羨慕,在看看已經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卻露出無數憤怒的那個啞巴妻子,不由語重心長的對着那啞巴妻子道:“我說夏家親戚他媳婦啊,你嫁了這麼好的男人有什麼不滿足的啊,看看你男人對你多好,咱們村,誰能遇見對媳婦這麼好的漢子,你身子不利落,大家都知道,可你也不能不體諒你男人啊,是不是啊。”
程大嬸說這話,原本是想勸勸夏啓明的啞巴妻子,可是沒有想到,自己說了這一番話,那躺在一起上的啞巴妻子越發憤怒的看着夏啓明,彷彿她的話刺激了這個啞巴妻子一樣,衝着夏啓明‘啊,啊,啊’那鵝公喉的嗓子叫喚着淒厲絕望的憤怒。
聽的人的心都跟着發顫。
程大嬸頓時縮回脖子,爲夏啓明感到抱歉的笑了笑。
夏啓明衝着程大嬸禮貌的笑:“大嬸,我媳婦需要安靜。”
程大嬸笑了笑,道:“那我先去幹活了,夏家他親戚,真是抱歉了。”
“沒事。”夏啓明說着,就看向自己啞巴妻子,一副溫柔諒解體貼的神色:“冷不冷,需要不需要我給你拿個毯子?”
啞巴妻子就憤怒的看着夏啓明,雙眼都是無盡的仇恨。
程大嬸看着這一幕,嘆氣的搖了搖頭。
有些人想嫁個好男人,那比登天還難,可眼前就有這樣的好男人,偏偏他的妻子還一點都不珍惜。
真是個人有個人命。
程大嬸搖着頭走了。
夏啓明陪着自己的妻子曬太陽,看着眼前一片白雪晶瑩,斜睨了一眼旁邊的長相醜陋的妻子,滿臉都是寵溺。
眼前這兩個人,正是拓跋漓雪和楊惜婉。
這啞巴妻子正是楊惜婉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