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直和孫氏直接愣了。
孫氏立即道:“三小子,你說什麼呢?你二哥不是沒事嗎?我們做爹孃去道歉,那成什麼樣子?你娘雖然吧識字,可也知道老爲敬,這我去道歉,不成他不尊不敬了嗎?”
楊長直聽了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吭聲。
楊長祿忽然冷笑起來:“我的娘,我的親孃哎!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啊?那可是你的兒子啊,他因爲你們身受重傷,你們做爹孃的就一點都不會心疼嗎?”
看他自己本身在混賬,也爲了兒子女兒忍受小孫氏,在討厭也忍着沒有休了她。
可自己的爹孃呢?
二哥雖然後面傳出來沒事,可也是受傷了啊,怎麼能一點都不在乎呢?
楊長祿忽然心都跟着涼拔涼拔的涼。
沒想到,孫氏一橫臉,兇悍起來:“你怪我沒去看你二哥?你這個沒良心的狗崽子啊,我這一生到底是爲了誰啊?從小到大什麼好的都緊着你,什麼事都爲你想,我這麼對你,你居然爲了你二哥這麼兇我?”
孫氏越說越傷心,立即坐到地上撒潑起來,哭泣道:“這幾天來,因爲子林的事,我知道愧對你,任由你罵着,可說我對二小子不好,誰都有資格,就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個小兒子,因爲嘴巴會討喜,從小孫氏就比較喜歡,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兩家侄女都給了他。
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兒子居然爲了她那個不是特別看重的兒子來訓自己。
楊長祿看着孫氏撒潑,臉上越來越冷漠,沒有理會孫氏,看向老楊頭,道:“爹,你也覺的不應該去看看二哥,順便給二哥道歉嗎?”
老楊頭不由想起楊長直那直接對着自己胸口那一刀的乾脆和決絕,濺了他一臉的血,這根本就不是他兒子,而是他仇人還差不多。
楊長直這麼做,根本就不會顧忌外面怎麼看他,完全是就不顧忌他們的臉面。
尤其是這些天來,隔壁一些鄰里怪里怪氣的目光越發讓他都覺的無法見人,所以這些天他一直躲在屋裡。
原本他走出門,隔壁鄰居的目光都是羨慕嫉妒恨,看着他都是仰慕,讓他出門都覺的腰桿子直起,十分有臉面。
可是現在那些竊竊私語,目光讓老楊頭都直覺難堪。
這一切都是他的‘好兒子’帶給他的。
老楊頭心裡其實是有埋怨的。
想到這裡,楊老頭避着楊長祿的目光,道:“二小子沒事不就好了。”
楊長祿睜大了眼睛,臉上嘲諷起來:“爹,我總算知道爲何娘會總是這麼撒潑了,這都是你慣着的,因爲你心裡的想法和娘幾乎一樣。”
頓了一頓,楊長祿閉上了眼睛,在睜開,雙眼堅定無比,道:“爹孃,既然你們不願意去道歉,那麼過幾天我就找好房子就會從這個房子裡搬走,反正我們已經分家了,我天天賴在子風的屋子裡也不是事。”
孫氏原本還在地上撒潑,這一聽立即跳起來:“你要搬走?離開我們?”
“我們本來也分家了,賴在這裡這麼長也該離開了。”楊長祿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