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匠人一聽於海山說這話,也都十分感激,當即就要跪下來對他行大禮,卻被於海山一把拉住,轉頭看向了其餘幾人,說道,“你們也是同樣的,這事兒並不強求,畢竟也是有一定風險的,想要留下來出把力的就留下來,我於海山也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想要離去的,待會兒我就差人送你們回去。”
其餘的幾人,自然是有人留下,也有人離去.留下來的大多數是年紀偏大的,想着爲家裡的子孫後代掙點餘錢,而年輕的則是惦記着家裡的妻兒老小的便早早的回去了。
而坐在一旁的寧添,此時眼睛已經瞪得老大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於海山讓他找這些人來,竟然是爲了這事兒。
怪不得於海山那麼有自信,這方子若是研製出來了,區區一個樑國又算個什麼呢!即便是軍營裡有個奸細有能怎麼樣呢?
在絕對的武力碾壓面前,這些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
於海山讓人將那些不願意留下來的人,都送了回去,又將其餘幾個願意留下來的,安排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一是爲了避免被混在軍中的奸細發現,二是這炸藥的研製是危險至極了,萬一將他們軍營給炸了,他還打個屁啊!
又細心囑咐他們,研製的時候儘量注意配方,少用些料,以免炸傷。
又當着幾人的面,讓張格樂給他們家人各送去了一百兩銀子。當然,這一百兩銀子也都是於海山自掏腰包的。
一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寧添才從抱着的手臂中抽出一隻手指來,衝着他點了點,“好小子,我還就說怎麼軍營裡都混進奸細了,你還這麼淡定,原來是這背後還有這麼一張底牌啊!”
走過去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真是好樣的!”
說完又是一連串的笑聲,於海山將他的手打掉,朝着裡頭走去,“走吧!咱們再回去研究研究這些個守備,指不定那內奸將咱們的防守圖都傳出去了,這回可要再重新部署了!”
這一部署,整個楚軍的大營就更加嚴謹了,莫說是傳個信兒,就連一隻鳥兒飛過都得給它打下來。
整整過去了兩個月,楚軍都沒有任何動靜,坐鎮加瓦的樑晟坐不住了,“這左鋒是搞什麼鬼,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送過來?”
葛裕原本是三軍統帥,自從樑晟來了之後,他就退居第二,凡事只聽大殿下的吩咐,雖說居人之下有時候有些身不由己,但是肩上的責任也沒有那麼大了,他反倒是覺得清閒了許多。
聽了樑晟的抱怨,他也有些忐忑,大殿下性子不好,若是遷怒了他,那可就有的受的了,連忙應道,“殿下,屬下這就派人前去打探!”
樑晟點了點頭,他們派去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接頭方式的,因此一點也不擔心左鋒被暴露了。
“城中可搜了個遍?還沒有於海山的下落?”
葛裕的額頭逐漸沁出汗絲,殿下今日這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他已經沒法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