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點了點頭,見他們要走也並沒有留,叫了易文送了他們出去。
樑鐵牛剛剛走出了外間的門就聽見裡頭夏梨的聲音響起,“樑嬸子他們走了?”
他回頭一看,就見夏梨站在方纔他坐的凳子旁邊同於海山說着話。於海山對了他媳婦的態度,自然是同方纔對着樑嬸子他們是不一樣的,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柔和,還帶着一絲寵溺。
這一眼看的樑鐵牛心裡頭更加不舒坦,他倒是不知道不過才一年過去,夏梨就已經生的這麼水靈了,原本臉上的稚氣徹底褪去,帶上了婦人特有的嫵媚,同她一比他那媳婦簡直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樑鐵牛看的差點就挪不動腳了,還是一旁的樑嬸子擔心她出醜,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對着他說道,“你還看什麼呢?咱們趕緊回去,媳婦還做了午飯,等着咱們哩!”
樑鐵牛這纔不情不願得一步三回頭的跟着他娘出了院子裡......
這邊的動靜顯然也引起了夏梨同於海山的注意,於海山皺了皺眉頭,夏梨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着他說道,“又怎麼了?我家的老醋罈子?你竟然還會見他,我以爲你會叫人將他打出去呢!”
樑嬸子同樑鐵牛剛一來她就知道了,原本按照山裡頭的規矩,她是應該出來接待的。但是她家裡都有下人,又因着於海山有些介意她同樑鐵牛牛青梅竹馬的關係,她這才呆在裡屋並沒有出來。
於海山聽着她這打趣的話,衝着她笑了笑,然後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方纔不想將她打了出去?”
夏梨瞧着他這個樣子又笑了出聲,然後一轉頭,瞥見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對聯,眼睛一亮,不由得誇讚道,“寫的可真好!我怎麼就是練不出來這麼好的字?寫的總是軟軟的。”
夏梨如今的字倒是也能看了,但是還是有些腕力不足,用來貼再大門上卻有些不適合。
於海山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溫聲說道,“回頭我再教教你。”
夏梨眼睛又是一亮,顯然是有些興奮,原本在村子的時候,於海山倒是還教過她習字,只是後來去了戰場上,就沒有時間了。
她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副春聯待會兒先讓人掛起來,等三十那天中午吃了飯,再讓易文他們幾個貼在外頭去。”
於海山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就聽夏梨又問了一句,“樑嬸子他們來找你作甚?”
畢竟最近前來拜訪的人大多數都是藉着來看孩子的名義的,像他們這種的夏梨還真是有些好奇。
於海山一挑眉,嘴脣邊上帶着幾分似笑非笑,“還真當你不關心呢!”
夏梨聽見他饒有興趣的話,伸手在他的腰間緊了一下,“瞎說什麼呢?我哪裡是關心了,不過就是有些好奇。”
於海山笑了笑,將方纔樑嬸子同樑鐵牛的來意告訴了夏梨。
夏梨忍不住目瞪口呆,“他們還真敢開口?若是科舉找到後門就可以,那哪裡還有平民百姓的什麼事兒?那幾個名額可就全叫那些勳貴子弟們得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