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在哪兒越發大聲地喊,還坐在雪地上不停地拍打着學弟,活脫脫就是一個無賴。
村子很安靜,她這大喊大叫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冬夜的萬籟俱寂,又有不少人跑過來看看是除了什麼事兒。
見到人來了,那陳氏喊得是越發興奮,越發大聲,就是一個勁兒地說是沈映月害死了她的女兒,沈映月殺人要償命,沈映月雙手沾滿了鮮血,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誇張。
這時候小包子和小糰子又醒來哭鬧了。
兩個小傢伙愛熱鬧,前提是他們清醒着的時候,這大半夜突然被吵醒,他們不哭纔怪了。
沈映月和樑寒初連忙進屋去看孩子,那陳氏還在那兒罵。她就是耍賴撒潑,馨馨他們怎麼說都說不過她。
小包子和小糰子哭得厲害,沈映月和樑寒初一人抱一個哄,拍拍他們的後背才慢慢消停下去。
“初哥,那陳氏怎麼處理?”沈映月拍着小糰子的後背問。
“先凍她一會兒,那雪地那般冷,看不把她凍出風溼來。”
“嗯。”沈映月聽他這麼說,突然又開心起來了。那陳氏鬧就給她鬧唄,她在那兒鬧,給自己的身體找病,那也是她自個兒憑本事生病。
等哄好小報紙和小糰子,出去看到陳氏還在那兒鬧,地上的雪都被她的體溫給融化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滲到她衣衫裡,她也不嫌冷。
“陳氏,你的意思是你們家周小橙這是要死了?”馨馨剛纔想攔住那個陳氏卻一直攔不住,氣呼呼地問道。
“是,我們家小橙要死了,這都是沈氏的錯,沈氏這是害了人命了喲,孩子還那麼小,也不知道爲孩子積積德的,做了這樣的事也不怕害到她自己的孩兒身上啊,她自己有兩個孩子,放在心尖尖兒上疼,難道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小橙她也是我的孩子啊,這沈氏實在是太過份了,該死,該死!害死我女兒咯。”
“既然你女兒死了你回家辦喪事去啊,到我們家來哭喪做什麼,我們家又沒死人。”馨馨冷哼道。
“你!”陳氏指着,“你說什麼話呢?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家小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你表姐的錯,是她害得我們家小橙輕生的!我來給我們家小橙討回公道,怎麼就不能來了?”
“哎喲,你們家小橙輕生那也能怪到我表姐身上?有你這麼隨便讓人頂黑鍋的嗎?照你這麼隨便,我表姐家的母豬懷孕了,那是不是可以怪到你相公身上去?”
“哈哈……”馨馨一番話說得很糙,卻惹得大夥兒忍不住笑了。
“白馨你……”
“不可以嗎?你相公他?跟你生了一隻只會輕生的豬?不是豬腦子,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那不是豬是什麼。他可以跟你生了周小橙那頭豬,就能讓母豬懷孕!”
“你!你!你……好啊,你還死不承認是吧?你看看這是什麼,都看清楚了!”陳氏最後把殺手鐗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