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你覺得這艾草糰子好吃嗎?”沈映月不答反問。
“很好吃啊。”樑寒初說完,又咬了一大口。
“魏嬸,那你覺得呢?好吃嗎?”
“好吃啊,這艾草糰子是江南那邊的人家喜歡做的,嶺南這邊做的並不是很多,我們家就是從江南那邊被流放過來的,從前在江南的時候我們自己就很喜歡做,偶爾也會有親戚朋友過來的。
不過那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做的,尤其是端午節,因爲做起來的確挺麻煩的,平時哪裡會有人有那麼多心思做呀,咱又不是那些無憂無慮的有錢人家。
可是月娘,你這個艾草糰子真的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從前還在江南的時候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了,只有你做得最好吃,這味道最好。”魏嬸回答。
她說了那麼多,那肯定便是真心覺得這糯米糰子好吃的了。
沈映月聽魏嬸這麼說,開心地笑了。
“魏嬸,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嶺南這邊很少有人做艾草糰子的,所以我覺得,這是不是一個商機呢?嶺南人不喜歡做的,那我做出來了,至少能有個新鮮感的,何況這東西不僅味道清淡可口,還可以下火的,現在這季節,很容易上火啊,大家都需要的。
何況你還說了我這艾草糰子比你之前吃的都好吃的,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就算是江南那邊來人了,他們也會覺得好吃的,那我們不就可以拿去賣了?”沈映月把她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剛纔看到那些艾草的時候就想到這個了。
“哎喲,月娘,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呢?真的,就是天生的做生意的料,你不說我都想不到這個的,這個想法可以啊,咱可以去試試的。”魏嬸開心呢地說道。
樑寒初也是很開心,但是也有些自責,他心疼地看了沈映月兩眼,臉上寫滿了慚愧。
“月娘,我一個男人,捉魚去賣沒賣出去,最後養家餬口的主意倒是讓你一個女人給想到了,我真是很對不起你啊……”
“初哥,你可別這麼說,我想到的又怎樣,你想到的又怎樣?反正咱是夫妻倆的,誰想到的不是一樣的?你也別覺得自責了,要是沒有你,咱家能有這浴室,有那茅房,能有這院子,還有正在搭的馬廄?我就是主意多,可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你來做的啊。”
“嗯。”樑寒初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沈映月也不說了,反正她心裡的想法也已經告訴樑寒初了,樑寒初自己會懂,何況她說的也很有道理。
別說這院子馬廄茅房浴室了,如果沒有樑寒初,他們女人的女人孩子的孩子,能不能到嶺南還是個問題的。
吃完午飯,樑寒初和魏嬸繼續給紅棗搭馬廄,小包子和小金子吃飽喝足睡午覺去了
沈映月檢查了下小金子的手身體,發現他上火的情況好了不少,就放心地揹着簍子上山去採艾草,現在這個季節,可是艾草長得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