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樑寒初活過來也跟他們沒關係的朱氏、秦氏他們臉色一變,沈映月則一個箭步衝到那小孩跟前。
“柱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開玩笑的!”沈映月抓住趙鐵柱的肩膀焦急地問,樑寒初的離去已經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她接受不了心情的大起大落,人的生死,是不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樑三嬸子,我沒有開玩笑,樑三叔他回來了,就在村東頭那邊,我昨晚上在那兒挖了陷阱今天想去看獵物,就看到樑三叔了,可是他……哎哎!樑三嬸子,你怎麼跑那麼快啊!”趙鐵柱還沒把話說完呢,就瞧見沈映月往村東頭那邊跑去了。
沈映月還來着月事,她卻顧不上自己疼了,她提着裙子恨不得花光全身的力氣在跑。
後頭的人則是炸開了鍋。
“樑老三沒事?”
“老三,我的兒啊!他沒死,他沒死!老天有眼,感謝老天,感謝佛祖,感謝觀音菩薩啊!”
“水生你不是說你親眼看到他被熊瞎子抓走了嗎?”
“我是看到了啊,那時候林子裡已經很黑了,我看到老三他……”
“現在別說這些了,趕緊先去村東頭看看,老三他一個人在深山裡呆了那麼些天,還被熊瞎子抓過,不知道有沒有傷呢。”
……
大夥兒紛紛往村東頭那邊趕去,大家情緒不一,有的震驚,有的放心,有的開心,有的鬆了口氣,還有的……不開心。
“啪!”樑振興一個巴掌打在秦氏臉上,“敗家娘兒們,都是你說的,老三活過來也跟咱無瓜葛,現在他活過來了,他那麼大本事,就這麼分出去那吃虧的是我們。”
“你不是不讓我說老三本事大的嗎?你自己怎麼又說?”秦氏捂着自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臉說。
樑振興很惱火,也被她這句話給噎得答不上來了。
“你就會打我,提出分家的時候你也有份,你也口口聲聲喊着跟三房分家的,二弟妹,二妹不也是嗎?叫三房分家大家都有份,又不只是我!”秦氏現在心裡那叫一個悔啊,可她也不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昨晚上逼沈映月分家的,他們是人人有份。
朱氏他們也都悔死了,險些沒捶胸頓足,他們怎會知道樑寒初竟然沒死呢?
“哼!”樑仲福腿腳不方便,就沒有跟衆人一同跑去村東頭,留在這裡聽到他們說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老三還活着,你們這些做哥哥嫂嫂姐姐的不開心,反而只顧着後悔,狼心狗肺說的就是你們!”
樑仲福說完,就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往村東頭那邊走去了。樑詠威瞪了朱氏一眼,就去扶樑仲福,一塊兒去看樑寒初,留下幾個後悔到想死的人相互責怪。
沈映月覺得自己把這副身體的潛能都激發出來了,她第一個跑到了村東頭,天色還太早,天空才泛起了魚肚白,光線很暗,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挺拔、高大、硬氣……
是樑寒初。
他身邊還扶着一個人。
沈映月顧不上去看那個人是誰,就朝着他衝過去。
“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