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你們在胡攪蠻纏!什麼都別說了,現在就到申明亭去!”
“里長別!里長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啊!”秦氏急了,過去就抱住里長的腿,“里長,我們不是故意打他們的,是他們先多管閒事管我們的事!”
“你還胡說,放手!”里長氣惱地把秦氏給踢開。
秦氏再次跪到里長跟前。
“里長。我們昨天不是跟老三一房分家了嗎?我們分家後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纔來找老三夫婦商量的。是這幾個外人先插手,我們才起了衝突,所以是他們有錯在先!”
“昨晚不是分家了嗎?”里長都快被她給氣死了。
“昨晚是分家了,可是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的,雖然戶帖和魚鱗冊寫得清清楚楚我們的戶籍還有田產、房產,可是我們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呢,很多事情很容易弄得不明不白的,所以剛纔我們只是想來跟老三說清楚,徹底劃清界限,從此往後各走各的陽關道,互不相干。”
“對,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這纔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里長,昨晚上分家太倉促,所以很事情都沒說清楚不是?今天我們就是來說這事兒的,不!我們還要白紙黑字寫清楚,省得以後老三這廢……老三和月娘再跟我們糾纏不清的。”樑振興接着說。這個理由好,一來可以推卸責任,不讓里長再追究他們,二來還可以徹底和廢物撇清關係。
“大哥,你們會不會太過份了!”沈映月故作生氣道。
“怎麼過分了?分家本來就應該要分得乾乾淨淨的,里長,我們馬上去寫斷絕關係書。”
“大哥你這樣欺人太甚了!”連樑詠威都聽不下去了說道。
“沒有過分啊,二弟,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那你可無權說我,我是你兄長。”樑振興怕里長會制止他一樣,起身就往家裡跑去。
這邊的動靜惹來了很多村民,衆人都紛紛搖頭,都覺得樑振興這幾個太過分。現在樑仲福和王氏還在打麥場那邊,等他們回頭知道這事兒,指不定會被氣死呢。
沈映月倒是不氣,斷絕關係書,正合她意。
“既然大哥這般無情,那也罷了,趁着里長和大家都在這兒,請大家留下來爲我們作證吧。”她說這句話把衆人留住,就返回小茅屋去了。
剛進屋,他就感受到一股寒冷的感覺,奇怪,雖然現在是秋天了,可不至於冷到這程度啊。過了一會兒,她才知道冷奇源原來是樑寒初。
“初哥。”沈映月走到他跟前,樑寒初一句話都沒說就把她摟進了懷裡。
他的胸膛很寬闊,很壯實,很溫暖,像一方小小的天地,給她一個踏實的容身之所。可明明被他這個溫暖的懷抱抱着,她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蝕骨的寒意,還有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她擡起頭,看到樑寒初一張俊臉陰雲密佈,寒冷得能讓周圍一切凍結成冰。
“月娘,昨晚上他們也是這樣逼你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