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上回和惠民藥局的蕭大使說好了,要給舅舅做次拔火罐治療的,我家裡沒有火罐,大使願意幫這個忙。這段時間舅舅的手腳好了很多,咱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況且這雷公根肯定和暢銷的,只有我和初哥兩個人,哪兒忙得來?到時候您和舅舅也一塊兒進縣城,舅舅去惠民藥局給大使做鍼灸,您不就可以來幫我和初哥的忙了?”
“好,好,那就去!”白大爺聽沈映月這麼說,便答應下來。
樑寒初去把白博扶上牛車,一家人就往縣城走去。
沈映月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多了了,經歷了這個世界的仲秋、深秋、初冬、深冬和現在的初春。
這個沒有工業污染,沒有全球變暖的年代總是給她無盡的驚喜。
她見過金黃色的秋天,見過雪白色的冬天,見過白綠交接的初春,還有現在鬱鬱蔥蔥、草長鶯飛的初春。
山上的樹枝上長出了嫩綠嫩綠的新葉,田間地頭種上了嫩綠色的作物,田壟、路邊長出來嫩綠色的青草,白色在漸漸從這個季節的舞臺退下,嫩綠色和五彩繽紛的花的顏色在慢慢登場。
這樣的鄉村風景真的很美,讓人怎麼看都不膩,沈映月的嘴角微微勾起來。
樑寒初見她遲遲不肯把車簾放下,便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眼底也收穫了整個春天,他的嘴角和她的一起,勾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映月才發現樑寒初在同她看同樣的地方,而且臉上還掛着笑。
“初哥,你笑什麼?”
“那你笑什麼?”
“好看啊。”
“嗯,你更好看。”樑寒初低頭對她說。
沈映月輕輕掐他。真是口無遮攔,舅舅和姥爺還在這裡呢,就說這麼肉麻的話。
“月娘,你怎麼了?”
“沒有,我想賺錢給姥姥和舅舅建個青磚的房子,姥姥和舅舅第一次見到咱的新房子的時候可不是很高興的嘛?我要給姥爺建,這樣姥爺也可以有那麼好的房子了!”
“哎呀月娘,你賺的錢你自己花啊,幹嘛給姥爺建呢,姥爺家的那小茅屋還是可以住人的。”白大爺聽沈映月這麼說連忙擺手。
“姥爺,您這是瞧不起我嗎?您外孫女兒可能賺錢了,前幾天又從福來客棧那兒拿了一筆分紅,我這是坐等收錢,什麼都不用做錢就自個兒來的,您還怕我不能給您建房子啊?還有我給蕭大奶奶、蘇二奶奶調理身子,他們也給了我不少錢呢。
以後等我出了月子,還能配藥賣。我這身醫術還不是我偷看姥姥的醫書學來的?沒有姥姥,就沒有我,所以我給姥爺舅舅建房子怎麼了?姥姥在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就算我賺不了錢,那不是還有初哥?初哥出個主意,殿下都給他一大筆錢,就那五十兩,也夠給姥爺建個房子了呀,初哥你說是不是?”
“是啊姥爺。”樑寒初點點頭。他聽到沈映月只說那五十兩,沒再提起錦盒隔層地事情,頓時放心不少,看來她是已經忘記那錦盒隔層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