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映月坐下來,把碗放到一旁。
樑寒初用沒受傷的那隻腳把他身前的地面鋪平,一隻手牽過沈映月的手緊緊抓着,另一隻手抓了根小棍子在被他鋪平的地面上寫字。
“月娘,你先告訴我,你買的孜然、茱萸這些調料品的價格。”
“嗯。”沈映月一一告訴他,樑寒初一一寫到地上。
“我先跟你說牛肉,牛肉是九十文一斤,一斤可以做三十串,那每一串就是三文錢,每一串還要添加很多調料,我根據你剛纔所說的價格估算了下,如果把調料計算到成本里的話,每串就是五文錢,這還沒算炭火的錢,還有你開鋪子的租金、稅金。你若想賺錢,每串至少得賣六文錢,這還只是薄利。
這個串串是小吃,不是主食,也不是菜品,有多少人有那錢花六文錢去買小吃?自然縣裡達官貴人不少,但是這些買得起的人是不願意在街邊吃小吃的。串串冷了不好吃,因而打包外賣基本不可能,這樣的話銷路更難了,這生意,做不得。”
“啊……”沈映月聽完他一番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她是把二十一世紀的思維帶到這兒來了。二十一世紀各種調料都有大規模是種植、生產,因而價格低,這個年代可不一樣,不說別的,光是茱萸就貴得要死,她考慮得一點都不周到。
可是她還能怎麼辦呢?她想不到別的生財之道了。空有一身醫術,可是在古代,醫術能幹什麼?要她去惠民藥局做醫女?別說惠民藥局裡的醫女了,就算是王府良醫所裡的醫女,那也是賺不到錢的。
沈映月沒有懸壺濟世的善心,她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樑寒初看着小姑娘臉上了失落的表情笑了笑。
“月娘,你別難過。”他捏了捏她那隻在他手心裡的手,“我剛纔不是說了嗎?縣裡達官貴人不少,他們買得起。”
“可是你也說了他們不願意在街邊吃,串串易冷,打包外賣不現實。”沈映月嘆了口氣。
“不是可以跟酒樓合作?只要把街邊小吃,變成酒樓裡的小吃,不就就好了嗎?”
“對哦。”沈映月兩眼一亮,“可是這要怎麼做?”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縣城有路子,我會幫你安排好。不過月娘,你跟酒樓合作就好,我不希望你自己去烤,會很累,成日接觸油煙對身體也不好。我會找信得過的酒樓,不用怕被別人模仿,把方子給他們,你拿分成,這樣既有錢拿,又不累着自己,你覺得如何?”
“好。”沈映月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沒一會兒臉就紅成了熟透的蘋果兒。
“初哥,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竟然對你大喊大叫。”說完低下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的樣子。
“沒事。”樑寒初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現在是女人的那幾天,我該讓着你。”
“初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竟然趁着沒人在而逗她玩,沈映月一羞一惱,伸腿就往他那兒踢過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