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窗簾布。
樑寒初之前心急着圓房,只在他們那間屋子貼了窗紗,其他房間的門窗都還貼上呢。
加上這些日子他們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因而這事兒也就這麼擱置下來了,甚至連糊窗戶用的軟煙羅都沒買,昨天才剛買回來的,而昨天晚上他們又忙着做扣肉叉燒,還是沒能貼上窗紗。
再怎麼說,也先給樑景的屋子貼上,這些天樑景那屋的窗戶就用了樑寒初一件粗布氅衣擋風,樑寒初生得健壯魁梧,他的氅衣是夠擋風,但採光不好,總不能一直讓小傢伙住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
樑景聽說要糊窗戶,別提多興奮了。
“娘,我見過潘大伯家糊窗戶,可好玩了,我可以幫忙嗎?”
“當然可以,咱先去煮漿糊。”古代沒有膠水賣,要粘窗戶,只能自己煮漿糊了。
“好啊好啊!”樑景手舞足蹈。
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重,對什麼都感興趣,然這些年他跟着樑振興和秦氏生活,小孩子的好奇心都沒得到滿足吧,如今聽說沈映月給他幫忙,他當然開心。
“爹爹也一起。”
“當然,一家人自然要一起。”樑寒初把他抱起來,一家三口往竈房走去。
很映月把家裡最小的鍋拿出來,在抓了兩把麪粉,做漿糊用。
前世她出差的時候曾經到過比較原始的那種鄉村,那兒的人過年帖對聯都是自己煮漿糊的,她也見過他們煮,因而她也知道要怎麼煮。
樑寒初和樑景生火,竈臺內的火光立即把整個竈房都照亮,連蠟燭都不用點,還把整間竈房都烘得暖烘烘的,牆壁都映着橘色的火光,令人感覺更溫暖了。
沈映月先在小鍋裡倒了一些涼水,把小鍋擱到竈臺上,再慢慢把麪粉溶到涼水中,拿筷子順着同一個方向攪動。
麪粉慢慢溶入水裡,水溫慢慢升高,她也慢慢攪動着。沒多久,麪粉溶完了,水裡也開始冒起小泡泡,水熱了,也越來越粘稠,小泡泡咕嘟咕嘟地冒着,沈映月感覺越來越費勁。
樑寒初把筷子從她手中接過去,另一隻手拿着抹布抓在鍋柄上固定好鍋,沈映月做起來很費勁的事,他輕輕鬆鬆就能做好,跟不用力氣似的。
“初哥,你別那麼快,慢點,這樣漿糊纔好。”
“嗯。”樑寒初點了點頭,放慢了速度。
一股濃濃的面香傳來,面煮熟了。沈映月拿了另一雙筷子在鍋裡挑了挑,能拉起長長的絲兒,漿糊煮好了。
她把筷子上粘着的漿糊伸到樑景嘴邊,樑景張口就吃了一口。
“好吃。”
“哈。”沈映月被小不點逗樂了,這是粘窗戶用的漿糊,他也覺得好吃。那也是因爲這年代的麪粉純天然無污染吧。可別說,沈映月聞着這漿糊的味兒也覺得很香。
她想,等有空她給他們爺兒倆做麪糊吃吧,不然豈不是浪費了古代純天然無污染的食材?
“好了初哥,你不用再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