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樑寒初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果然是他。
沈映月就知道,陸家的馬車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如果沒人動手腳的話是不會莫名其妙自己翻了散架的。
難怪剛纔樑寒初明明有很長一段時間去救那個孩子的機會,卻偏偏等到馬車快要撞到孩子的時候才衝過去,他是爲了順便對馬車動了手腳。
可她分明沒看到他動手的,這動作,簡直快如閃電。
“孫婆,把孩子帶回去吧,以後看好孩子,別再讓他走丟了,最近縣裡有些人牙子偷孩子的,官府到現在都沒抓着人。”樑寒初叮囑。
“好,好,謝謝樑大人,謝謝樑大人了,直兒,你也謝謝樑大人。”
“謝謝樑大人。”直兒眼睛裡的淚水還沒有幹,軟軟糯糯地對樑寒初說。
“不客氣。”樑寒初只是淡淡地說了三個字,就讓孫婆帶着直兒走了。
“月娘,一會兒你得陪我去鐵匠鋪走一樣。”孫婆走後,樑寒初低頭看沈映月說道。
“爲什麼呀?”
“我的刀,有豁口了。”
“啊……是剛纔……”沈映月捂嘴,原來剎那間他拔了刀,目光一直鎖在他身上的她竟然沒有發現。
如果仔細回憶的話,還真有那麼一瞬間,他腰間的佩刀是劃了一道弧度的,可是如果不是知道那是他動手了,她只會以爲那是因爲他閃身過去的動作太快,所以腰間的佩刀飛起來了的。
興許除了她之外,其餘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人都會那樣想的吧?
這手速,沈映月真是服了,好想問問他是不是單身了幾百年才練出來的手速,旋即又想,他哪兒單身了,他不是有她嗎?
難怪他在軍營裡可以一打十五一打二十的,就怕他抽刀的時候,對面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已經被他的刀尖兒指着喉嚨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竟然還能瞬間的功夫破壞一架大馬車。興許也是因爲馬車跑得太快,因而他容易借力的緣故,但這事兒換到別人身上別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這男人神了。
沈映月正捂嘴驚歎,陸家人和從馬車上下來的寧氏、沈玉龍都狼狽不堪,周圍的人都在笑話他們。
“多行不義自斃自,以爲這是空曠無人的大馬路啊?今天是集日,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就不怕撞到人嗎?”
“怕什麼?撞到了大不了賠錢!你們以爲陸家是什麼人家啊,是小門小戶嗎?陸家在縣城是最大的富戶,家裡就在最繁華的大街上,就是你們這些窮人來堵路,害得陸家人回家難的了,被車撞了那也是活該!”寧氏大喊道,不過是女兒嫁進了陸家而已,她還當自己是陸家人了。
不過在一旁狼狽不堪的其餘陸家人也沒有制止寧氏這麼說,這說明他們也是默認了凝視的這做法了。
這不是欺人太甚嗎?仗着自己家裡有些錢就欺負人的。
聽了這話,周圍的人更是憤怒了的。
“所以你們遭到報應了不是?好好的馬車在大街上竟然自己散架了,我見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馬車那麼多,好沒見會自己散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