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初二話不說,拿着鏟子就出去了,沈映月則先把雞放到火上烤,解凍。
農村人吃雞鴨魚肉都是現殺的,畢竟沒有冰箱。他們家地窖裡會有殺好的,也是沈映月叫樑寒初殺的。
反正都是要,何不一次性殺多一些呢,處理雞毛鴨毛也是挺麻煩的,趁着現在還是冬天,能用冰雪在地窖里弄出個冰箱一樣的冰室來。
她打算弄叫花雞。
等雞解凍,她還沒開始塗調料,樑寒初就提着一桶泥回來了,男人高大而挺拔,健壯又透着一股子狂野,身材把身上的衣衫撐得很貼身,讓他極好的身材更明顯地顯現了。
沈映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同時有些啞然。
外頭冰天雪地的,地上是厚厚的冰雪,土地也早就被凍住了,他動作竟然還這般快!
有個力氣超大的老公是什麼體驗?沈映月再次體驗到了。
樑寒初把泥放在一旁就坐到沈映月旁邊,沈映月伸手用手肘頂了頂他的手臂。
“怎麼了?”
“沒什麼。”沈映月低頭暗笑,她只是想再次感受下他那雙充滿力量感的手臂罷了,想想,這雙手能把九十斤的她毫不費勁地抱着走很長一段路都不累,能破開凍土把泥土鏟回來有什麼奇怪的。
沈映月不敢再看他,省得在沈玉華和樑景跟前犯花癡被發現。等把調料都塗好,她再用菜葉把整隻雞都包起來,其實用荷葉纔是叫花雞的正確做法,可現在這季節也找不到荷葉,只能用菜葉將就一下了。
等包好,再讓樑寒初用泥土在外面再包一層。樑寒初還是二話不說,她叫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連問都不問,還是樑景問了。
“娘,這個雞爲什麼要包起來?我還沒見過這麼做的雞呢。”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你不知道我姐什麼都會嗎?”沈玉華輕輕敲了敲樑景的腦袋道。
樑景不依了。
“她是我娘!”
“她是我姐!”
“我娘!”
“我姐!”
“都別吵,她是我娘子。”樑寒初一句話打斷了爭起來的樑景和沈玉華。
沈映月在一旁哭笑不得,瞧瞧這三個人,一個七歲一個十五歲,還有一個都要二十一了,現在智商竟然拉到了同一水平上爭起來了。
不過一家人這樣打打鬧鬧倒是又溫馨又熱鬧。
包好叫花雞就放到碳盆裡考,一家人又一邊聊天一邊守歲。
沈映月不由有想起了前世的養父母,他們現在過得好吧?不知道有沒有從她離開的傷痛中走出來,只希望她哥哥能夠照顧好他們,陪伴好他們。
“月娘,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現在的生活真好。”沈映月不由自主地往樑寒初那邊靠過去。
樑景眨巴着眼睛看他們,被沈玉華拉到一旁遮住他的眼睛,沈玉華也自己閉上了眼。
“喔,我不看!”小腹黑樑景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伸手捂住眼睛,人小鬼大啊!
沈映月連忙從樑寒初那邊挪開,樑寒初卻趁樑景和沈玉華閉着眼,在沈映月都脣上啄了一口,甚至更過分地伸出舌頭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