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初看着這個分明已經快要做娘了,卻還這麼孩子氣的小娘子,無奈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就抱她起來給她穿衣,裡三層外三層地給她套了好多衣衫,非得把她包得跟個球似的。
“初哥,你給我穿這麼多衣衫,我都要走不動了。”沈映月嘟嘟嘴,她現在想擡起手臂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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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樑寒初只答了一個字,也沒讓她把衣衫脫下,就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抱着她出去了。
黎明前的天是一天當中最黑的時候,獅子嶺那邊還有慘叫聲傳來,村子四周都是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還有一個一個火把在移動,那是前去獅子嶺那邊的人拿着的火把。
村子裡的狗也被人聲吵醒,四處都有狗叫聲,連公雞都打鳴兒了。
樑寒初沒有打火把,他抱着沈映月,跟有也夜視能力似的,在村道兒上健步如飛,竟比那些拿着火把的村民走得還要快,連馨馨和大壯也要拼了命地跑在好容易跟上他的腳步。
沒多久,他就趕到了獅子嶺那邊,把沈映月放下來,兩隻大手捂住她有點肉肉的小臉,怕剛纔跑過來的時候的冷風吹冷她了。
其實沈映月窩在他火熱的胸懷中都險些出汗了,一點都不冷,她站好後,纔看到尖叫的人是誰。
樑發財和狗蛋娘。
她就知道肯定是樑伯福家或者樑振興他們,這村子裡最愛佔小便宜的就是他們。
樑發財和狗蛋孃的腳腕上都夾着老鼠夾,狗蛋孃的左腿上還夾着兩個,血正從他們被老鼠夾夾中的地方冒出來,倆人正想把老鼠夾掰開呢。
可是那老鼠夾設計得十分精巧,夾中獵物後就會自個兒扣得很緊,這可是樑寒初精心挑選的,哪兒那般容易掰開的?樑發財和狗蛋娘掰了好幾下,最後除了讓自己地腿更疼之外,也無濟於事。
沈映月家在村子裡是離獅子嶺最近的,因而最先到,馨馨看到樑發財和發財娘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在那兒一個勁兒地笑。
“原來你們就是小偷,連我表姐家的東西都敢偷,活該!疼死你們吧,我們又打開老鼠夾地那個鉗子,就是不幫你們打開,哼!”馨馨罵道,還對他們做鬼臉,可惜天太黑了,這鬼臉樑發財和狗蛋娘是看不清的了。
村裡人也陸陸續續趕來,樑發財和狗蛋娘到村裡人來,就開始在那兒大呼小叫了。
“不得了了,咱村裡這是造了什麼孽喲,竟然出了這種害人之人,老天爺,你們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瞧瞧這老三家,竟然在村裡放老鼠夾,現在這不夾中了我們了嗎?誰來替我們做主喲!”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哦,老天爺一定要懲罰懲罰老三夫婦,啊,不然這都麼天理了喲……”
……
這倆人,分明是他們自個兒來偷東西的,卻在那兒惡人先告狀,罵起沈映月和樑寒初來了。
樑伯福和樑周氏沒多久也來了,聽到他們的罵聲,也衝着沈映月和樑寒初就在那兒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