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營的人在監牢附近徘徊,許久之後,轉身離去,一如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的人。
“首領,監牢那裡守衛的太嚴了,除了殺千刀和他帶來的人,其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查探消息的這位道。
“首領,屬下找了一個在監牢裡看管犯人的同族,他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讓咱們什麼也不要管,否則只怕要引火燒身。”負責查探消息的另一人說道。
白虎道:“監牢裡的消息,暫時先不要管,約束好族人,最近一段時間,沒事不要隨意出去走動。”
屋中的人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眼神中齊齊閃過驚訝,首領之前還說讓他們務必弄清楚監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過了多久,怎麼突然就改口。
白虎此刻顧不得解答屬下心中的疑惑,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族長有令,誰也不見。”
白虎道:“真的是要事,必須要見到族長。”
族長門前守衛的人態度堅決,“族長吩咐過,他誰也不見。”
白虎在門口走了幾步,最後看了一眼,眸光帶着冷意,門口站着的人以爲白虎要強闖,頓時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冷然的看着白虎。
“還請諸位見到族長之後代爲稟報一聲。”白虎笑道,笑意不達眼底,轉身離開。
守衛鬆開了握緊劍的手,相互看了一眼,站在原本的地方守護。
“白虎他……”族長屋中屋門處,一人遲疑着開口。
“放心好了,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另一人開口道,轉身朝着屋中走去。
聰明人,最會權衡利害得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今日裡白虎既然沒有闖進來,那麼他就不會再硬來。
“族長,您看。”殺千刀將手中掌握的最新消息遞給族長。
族長接過之後,看了幾眼,臉色就被氣的漲紅,脾氣暴躁的道:“難怪呀,這幾次的行動如此不順利,總是被武皇朝的太子搶先一步,有這麼些人在裡面動手腳,泄露消息給外人,怎麼可能不輸。”
“他們有沒有交代爲什麼這麼做?”族長問道。
殺千刀遲疑。
族長看了過去,“怎麼,你現在也要瞞着我。”
殺千刀立刻道:“屬下不敢。他們不肯說,說是屬下沒有資格審問他們。”
抓起來的那些人,在族中的地位都不低,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參加了核心計劃,在族中的地位幾乎跟族長差不多。
族長道:“人心的**總是無窮的,這些人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悔改,都是貪婪惹得禍。”後面還說了很多話,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自言自語,也似乎在問什麼人。
殺千刀低着頭,裝作自己聽不懂,也不存在的模樣,老老實實的站着。
族長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許久之後,開口道:“審問,好好的審,誰要是不說,你就用刑,必須要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問出來。”
族長很乾脆的給殺千刀放權,死活不論,只要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好。
殺千刀咬着牙點頭,過了一會兒,身子甚至不正常的抽搐起來,他咬牙忍耐,還是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顫抖着身子,臉上浮現密密麻麻的汗水。
族長就那麼看着,看着殺千刀最後甚至痛苦的跪在地上,慘白着臉色,滿地打滾,像是一條狗一樣,一臉祈求的看着他。
狗可能很笨,但是它絕對的忠誠,不會背叛主人。
族長欣賞了片刻,這才慢悠悠的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殺千刀,你就是本族長手中的一把刀,最鋒利的刀,只要你忠心的爲本族長辦事,你想要的東西,本族長都會給你。”
殺千刀雙眼死死地盯着族長,目光落在族長攤開的那雙手上,很想去搶,但是族長不開口,他不敢動,只能慘白着臉等着。
聽到族長說賞給自己,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趴在地上,將那包東西直接就吞了下去,不久之後,身子的顫抖停止,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好狗,要聽話,去吧。”族長吩咐道。
殺千刀點頭,如同被馴服的狗,絕對忠誠於主人,去完成主人的命令。
“哈哈!”族長看着殺千刀離開的身影,笑道:“無論多麼厲害的人,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找到了他們的弱點,就能控制住他們。”
說完這話,匆匆的轉身離去,不消片刻,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從隱蔽的角落裡出去。
殺千刀站在門口,吩咐守衛在那裡的人道:“族長吩咐過,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
守衛點頭,看着殺千刀帶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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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過去了。
清晨,屋外鳥兒的鳴叫聲陣陣。
宋婉兒躺在牀上,雖然已經醒來,賴牀的她還是不想動彈。
雲墨已經不再牀上,被子也沒有了餘溫,顯然已經起了有一會兒,迷糊之中,宋婉兒好像聽到他起身,那時候她很困,掙扎着想要醒來,被人輕輕地哄了幾句,重新睡了過去。
“小懶豬,你爹爹已經起牀了,我們母子倆還真是墮落。”宋婉兒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道。
雲墨身上的噬魂之毒解了之後,其他的事情就再不讓宋婉兒插手參與,要不是害怕她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會胡思亂想,就連事情的進展都不會告訴她。
衆人的態度很是明顯,宋婉兒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吃好喝,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管。
“呀!”話音剛剛落下,肚子裡的小傢伙抗議的踹了宋婉兒一腳,彷彿在說,賴牀睡懶覺的只有媽媽,他可是早早就醒來。
小傢伙在宋婉兒的肚子裡一陣拳打腳踢,活動了一番手腳,瞬間告訴媽媽他精神特別好。
宋婉兒陪着肚子裡的小寶貝玩了一會兒,整個人也跟着精神起來。
“咯吱!”一聲,屋門被打開,早就等候在屋外的下人,聽到裡面的動靜,推開門依次進來。
宋婉兒一番洗漱,用過早飯之後,帶了一本書,找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讓人搬來一把躺椅看了起來。
“婉兒。”一道可憐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她難得的片刻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