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樓,不夜場。
歡歌笑語,迎來送往。
曲樂悠悠,軟語噥噥。
幽州城中的第一樓,青雲樓可謂實至名歸。
華燈初上,夜色降臨。
青雲樓的門口,一身雪白衣服的女子,個個姿容豔麗,儀態優雅,笑看着迎來過往的衆人。
什麼?你說青雲樓是青樓?那可就大錯特錯。
幽州城中,只有權貴圈子裡的人才知道,那可是幽州城中第一樓。
太子殿下宴請幽雲十六州的諸位城主,也就只有青雲樓,才配得上這樣的貴客。
“太子殿下。”幽州城主跟在太子的身旁。
“他們都到了?”太子問道。
“都到了。”立刻有人前來回答。
最重要的人,往往是最後一個到達。
“你先去替孤招待一下。”太子吩咐幽州城主。
幽州城主不敢怠慢,聽到吩咐,立刻就去了。
“殿下。”心腹屬下上前。
“讓他們都準備好。”太子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目光中閃過冷色。
幽雲十六州的諸位城主齊聚,還有支持者武王爺的個個世家豪門,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
心腹屬下點頭,無聲的離去。
太子稍微等了一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主樓上走去。
宴會大大廳中,諸人都已經到了,除了太子殿下。
武王世子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沒有跟任何人攀談,當然,他的身旁也沒有任何的人。
太子站在門口,眼神不由得就落在了武王世子的身上,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從他的心底閃過,不知道爲何,心中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突然對上武王世子的目光,深邃而又冷凝,讓他想到了那個人,太子眉心一動,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收回了眼神,又變成了那個讓他熟悉的武王世子。
“殿下,太子殿下?”屬下擔憂的叫道。
“孤沒事,走吧。”太子殿下回神道。
青雲樓中,一派熱鬧。
“世子殿下。”武王世子身旁的一人開口叫道,這人看起來有幾分面生,是雲墨特意從城外調來人,“太子他好像有些懷疑,需不需要屬下去……”
雲墨微微搖頭,“不用,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太子會懷疑,這一點雲墨早就預料到,但是隻要他沒有證據,那就不能如何。
宴會開始後,太子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是欣賞歌舞。
青雲樓不愧是幽州第一樓,裡面的姑娘不但長的很看,才藝也非常的出色,能歌善舞,色藝雙絕。
衆人一邊品嚐着美酒佳餚,一邊欣賞着輕歌曼舞,微微翹着的嘴角顯示着他們的好心情。
“敬太子殿下一杯。”柳城城主道。
太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太子殿下好酒量。”柳城城主立刻笑道,接連說了好幾句好話。
太子端着酒杯的手晃了晃,立刻就有人添了一杯酒。
“孤在幽州多日,多虧了武王府精心招待,這一杯,孤敬大家。”太子殿下道。
“不敢,不敢。”衆人連忙道,幽州城主更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可擔待不起太子殿下的這一聲謝。
幽州城主爲首,其他幾個附屬城的城主也都跟着表態。
“說來也巧,孤護送世子一路行來,難得正好趕上成親的吉日。”太子看着武王世子,這話說的別有深意。
“天意。”武王世子聞言道。
太子看着武王世子。
青雲樓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幽州城主如此後知後覺的人,看着太子,看着世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
“哈!”太子朗聲笑了,“不錯,一切都是天意,世子好福氣。”
雲墨微微頷首,這話說的對,他喜歡聽,能夠娶到婉兒,的確是他的福氣。
太子看着武王世子,他能夠看出,面前的人是真的高興,正是因爲他的高興,才讓太子殿下感到不解,不過是一個鄉下的丫頭,一點勢力也沒有,對於武王世子執掌幽州,沒有絲毫的幫助,他爲何還這麼高興,自己果然有事情被矇騙,沒有查到。
太子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再看武王世子的時候,打量的目光中還帶着懷疑。
雲墨任由太子看着,絲毫不爲所動。
周圍的衆人見到太子殿下笑了,頓時跟着笑呵呵,心裡鬆了口氣,就怕兩個人真的鬧起來,到時候他們無論幫誰,都討不了好。
樂曲再次響了起來,帶着江南特有的靡靡之音。
無人看到,太子看着武王世子的目光中,閃過的狠厲。
青雲樓的後廚,大師傅被小夥計叫了出去,一人閃身進來,片刻之後快速的離開。
角落裡,陰影處,一人靜靜地看着,直到那人離開之後,才無聲無息的追了上去。
大堂中,歡宴仍然在繼續。
“哈哈!”屋外突然想起一陣放肆的大笑聲,隨後幾個身穿黑衣的身影闖了進來,“狗官,殺人越貨,天理不容。”
黑衣人影一邊喊着,一邊朝着大堂內撒了一把粉末,漫天的毒粉飛舞。
“小心有毒。”混亂中有人喊道。
“保護太子。”另外有人道,齊刷刷的刀劍出鞘,凜凜的寒光閃爍。
武王世子坐在那裡,他身後站着的人也沒有動,在一羣慌亂的衆人之中,幾個人顯得特別突兀。
“狗賊,納命來。”闖入者喊道。
侍衛立刻揮劍抵擋,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完全用不出來。
毒粉散去,青雲樓中已經軟到了一大片的人,更有害怕的瑟瑟發抖的人,躲在角落裡,死死地咬着嘴脣,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
“糟糕,內力用不出來了。”大堂中,一人開口到,聲音充滿了驚慌。
“哈哈!”黑衣人笑聲充滿了得意,看着那些試圖掙扎的人道:“不要白費力氣了,內力越高深,中毒越深,你們越是掙扎,這個毒發作的越快。”
大堂中,衆人的臉色一片蒼白。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難不成今天真的要喪命在此?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