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威遠侯猶豫的功夫,醫聖大人很是不耐煩的揚起一鞭子,抽在威遠侯的身上。
威遠侯壓根沒想到人家一言不合說揍他還就真揍他,被這一鞭子抽的滾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樓氏一看這架勢,嚇的又哭起來:“侯爺,侯爺你沒事吧!?”
威遠侯疼的臉上肉都在抽搐,頓時嚇破了膽子,趕緊從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對着王氏咚咚磕頭認錯:“親家母,是本侯錯了,以後本侯再也不敢了,下不爲例,醫聖大人就饒了我吧!”
威遠侯此時那樣子,完全不見平時威嚴的模樣,而是頭髮散亂,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磕頭。
樓氏在旁邊躺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丈夫的側影。
此時的威遠侯,衣服皺皺巴巴,滾了好些塵土,頭髮亂了,帽子掉了下來,露出令人堪憂的發跡線,從側臉面看,跪下時,衣服將凸起的小肚子顯了出來,整個人就好似個狼狽的中年油膩慫男,和平時那打扮得體看起來厲害威嚴的侯爺判若兩人。
樓氏在旁邊看着自己的丈夫,那慫了吧唧磕頭求饒的模樣。
再看看王氏的丈夫,那英俊霸氣的樣子,將王氏保護的好好的。
可自己的丈夫呢?非但保護不了自己,還跟個慫包似的,被王氏的男人嚇成這樣。
樓氏頓時覺得整個人的臉都沒處擱!同爲女人,她的丈夫怎麼就這麼不爺們呢!
樓氏伏在榻上,覺得成親二十多年,心裡那個令人崇拜的丈夫形象,一瞬間崩塌,她只要一閉上眼,就想起威遠侯這狼狽不堪的慫包樣,太丟臉了。
威遠侯正在磕頭呢,忽地旁邊側門有一個人影衝了出來,樓曉露滿臉驚慌的跑了過來,擋在威遠侯和樓氏面前,驚慌失措的看着王氏他們:“你們要做什麼,別傷害我姑姑、姑父!”
醫聖大人的目光落在樓曉露的身上,看着這個發育的很奇怪,腦袋出奇的大,身子卻又很瘦小的姑娘。
“曉露,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樓氏強撐着身子起來,扯着樓曉露的衣裳給她拽了過去,像母雞護崽子一樣把樓曉露擋在自己身後。
“她是什麼人?”醫聖大人看着樓曉露,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索什麼,回憶什麼。
旁邊林思羽上前一步,在醫聖大人耳邊低聲道:“師父,這位姑娘,就是上次徒兒來威遠侯府醫治的那人。師父也看出來,她體內有林家的禁藥吧?”
醫聖大人目光瞬間沉着如水,上上下下打量着樓曉露,樓曉露被這可怕的男人看的渾身發抖,樓氏護着樓曉露,求饒道:“醫聖大人,都是我的主意,和這孩子無關!她身子不好,經不起醫聖大人的一鞭子啊!”
醫聖大人看着樓曉露,而後低頭看着還在磕頭的威遠侯,道:“行了,別磕了,磕的聲音聽的人心煩。”
威遠侯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摸砸青了的腦門,長出一口氣,這就算完事了吧?
而後就聽見醫聖大人道:“既然兩家是親家,那我打算在侯府住一段時間,侯爺侯夫人派人收拾間院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