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天看着蘇離,神色複雜,半響沒說話。
蘇離擡頭看着他,卻瞧不出他的喜怒,閉着眼睛繼續道:“蕭將軍,你是真的生我的氣了麼……”
蕭澤天輕哼一聲,在牀邊坐下:“你若是再喊我蕭將軍,我倒是真要生氣了。”
蘇離愣了一下,只聽蕭澤天長出一口氣,似乎他也卸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蕭澤天擡手,摸了摸蘇離的長髮,見蘇離沒有抗拒,神色暖了些,道:“你知我爲何給你喝避子湯麼?”
蘇離不解道:“你是見我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所以誤會了對不對?”
蕭澤天搖搖頭:“若緊緊是見到這般景象,我不至於這般誤會你。你還記得凌王逃走後,又派了個侍衛回來,與我耳語幾句,我就將那人的腦袋割掉的事嗎?”
蘇離點點頭,那般血腥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怎麼會不記得。
“你可知,那人同我說什麼?”蕭澤天眼裡滑過一抹戾氣,道:“那人是替凌王傳話的,凌王跟我說,他將你……糟蹋了。”
蘇離愣住了,她沒想到凌王居然跟蕭澤天這麼歪曲事實。
“凌王是想以此來挑撥我與你的關係。”蕭澤天嘆氣,“也怪我,沒有再問問你。只是我那時候見你那幅衣着模樣,又聽了凌王的口信,本想問你確認,可又怕揭了你的傷口,讓你難過,所以才自作主張,給你弄了碗藥來,哪曉得弄巧成拙,竟然惹你這麼生氣,以爲是我不在乎你……”
蘇離聽着他的解釋,這才曉得裡頭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若非此時兩人品心靜氣坐下來將事情說開了,這裡頭的誤會怕是沒那麼容易解開。
不過既然解開了這個誤會,心裡的疙瘩就少了一個。
蕭澤天握住蘇離的手,道:“以後不許叫我什麼蕭將軍,要喊相公,否則我可不原諒你這次。”
蘇離哼了一聲,扭頭將手抽了出來:“這只是一件事罷了,還有其他呢。”
說罷,蘇離掰着指頭開始數:“還有你明明恢復了記憶,卻不告訴我,一直騙我;還有你那什麼土蛋大表哥,他肯定不是你真的大表哥吧!還有鈴鐺他們四個徒弟……哼,蕭將軍你神通廣大,誰曉得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喊一聲相公,我便告訴你,我做了什麼。”蕭澤天又死皮賴臉的去拽蘇離的手,蘇離甩了幾下,卻沒甩開,但也不檢查了,就任由他這麼握着,扭頭道:“你愛說不說,我纔沒興趣知道呢!”
蕭澤天甩掉鞋子,極其敏捷的跳上牀,後身後把蘇離摟在懷裡。
蘇離掙脫了幾下,道:“你做什麼!堂堂的大將軍,虧你還是什麼戰神,就這麼欺負個小女子!”
蕭澤天卻摟的更緊,在她耳邊吹氣道:“娘子,你好好坐着別動聽我說話,你再這麼扭來扭去,我怕是真的忍不住要欺負欺負你了。”
蘇離這下大氣不敢出,老老實實的讓蕭澤天抱着她,聽他說話。
蕭澤天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裡,開始道:“還記得那次你落水麼?那時候你病的沉重,高燒不退,我冒險進山給你採來了人蔘。然後我也病了,發了高燒,那次醒來後,我就記得以前所有的事了……我之所以不說出來,只是想留在你身邊,和你在一塊,和凌王說的什麼利用你做生意賺錢根本不沾邊。”
蕭澤天說着,輕笑了一下,有些得意的點了點蘇離的鼻尖:“凌王那蠢蛋不曉得,你的相公有多有錢。你賺的那點銀子,再多一萬倍,我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