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羣瘋女人被帶到了秦鈺的面前,各個頭髮散亂,哪裡還有女兒家的體態可言?
在這其中,最爲狼狽的,就數元明珠和二喜三人,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倒像是馬戲團的小丑。
元明珠將腦袋往旁邊側了側,總覺得讓秦鈺瞧見她這副模樣有些羞恥。
可秦鈺還是一眼瞥見了某個心虛的女人。
心中輕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靜言從衆女工眼前穿過,瞧着衆人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模樣,嘖嘖有聲,“你們瞧瞧你們現在的模樣,哪裡像個女人,若是傳出去了,誰還願意娶你們?”
女工雖然也有已成親的婦人,可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少女,聽到這話,再瞅瞅自己的模樣,當即羞愧地低下了頭。
“誰挑的頭?”
瞬間,大部分女工的目光落在了元明珠的頭上。
二喜氣憤地道:“明明是你們先欺負我們,要將我們趕出去,姐姐氣不過,這才動的手!”
“還有理了!”靜言吼了一聲,走到了元明珠面前。
元明珠衝着靜言嘿嘿一笑,將靜言後面的話都憋回去了。他指着元明珠半天,也沒想到改怎麼訓斥,最後憋出一句:“你看你哪裡像女人了?”
元明珠挺了挺胸。
靜言瞪大了眼睛,都快氣炸了,口中唸叨着:“不知羞。”
元明珠笑着道:“靜言哥哥,你若是被狗咬了,該怎麼做?”
“哪隻狗敢咬我,我就搞死那隻狗,真是生了熊心豹子——”靜言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瞧着元明珠巧笑嫣然的模樣,知道中了她的圈套,心中是又氣又惱。
“靜言哥哥這麼大肚量的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我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靜言瞪眼,他拿元明珠沒有任何辦法。
“元明珠,你罵誰呢?”
“誰惹我,我就罵誰嘍?”
那女工聽了,氣急敗壞,衝上來又要打元明珠,被靜言一聲吼了回去:“夠了,當着秦先生的面,難道你們還要打嗎?”
瞬間,衆女工偃旗息鼓。
靜言瞅了元明珠一眼,轉頭看向其餘女工:“你們爲什麼要趕他們?”
話落半晌,沒有人迴應。
“說話啊?都啞巴了?”
柳兒嗤笑一聲:“先前不還氣勢沖沖地說,是我們害了小娟嗎?怎麼現在當着秦先生的面都不說了,真是孬種!”
“小娟是誰?”
“就是那個死了的女工。”二喜顫巍巍地道。
靜言轉頭,看向秦鈺。
“小娟毒害九公子,被處死,乃是咎由自取,與旁人無關,此事已了,若是誰還敢借此事生事,一律趕出去,絕不留情!”
秦鈺說着,清冷的目光落在元明珠的身上:“不管今日這事,誰對誰錯,先動手,就是不對,其餘女工離開,你留下,接受懲罰!”
聽到這話,其餘女工臉上立刻現出得意之色。
“憑什麼明珠姐要接受懲罰?”柳兒立刻辯駁,冷冽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嚇得她後退一步。
元明珠看了秦鈺一眼,轉頭對二喜道:“二喜,你先和柳兒回去。”
“明珠姐!”
“回去!”
柳兒一跺腳,轉身離開。
衆女工離開前,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冷喝:“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