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過後,元明珠越發忙碌了起來。
尉遲家在臨溪城這些年,畢竟根深蒂固,想要徹底擊潰,穩固濟仁堂的根基,卻沒有那麼容易。
梅孃的事情過後,越發堅定了元明珠要變強大的念頭。
幾日後,元明珠將濟仁堂幾個主事地叫了過來,將這段時間,她琢磨出來的念頭說了出來。
“濟仁堂如今在臨溪城的威望雖然超過了尉遲家,卻是暫時的,我們不能給尉遲家喘息的機會,否則,按照尉遲家的能力,很快又會將濟仁堂打壓下去,要做,我們就要做到最好……”
她並沒有因爲暫時的成績而得意洋洋,相反,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今的她,就像是在懸崖邊走路,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鍾鉞,你帶着一些大夫,將在尉遲家學到的東西拿來用,我們不僅要用,而且要在原基礎上進行改善,做的比尉遲家更好。”
“是。”
鍾鉞爽快地應下,心情澎湃。
早在他回到濟仁堂時,元明珠就曾私下裡與他打過招呼,所以,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閒着,無事時,就會將在尉遲家學到的東西翻出來,進行研究,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沒過兩日,濟仁堂旗下的所有商鋪,上了一些新的藥品,那些藥品雖然和尉遲家的極爲相似,功效卻比尉遲家的更好,一時間,尉遲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尉遲家。
尉遲忠一怒,將桌上的東西揮落在地,“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與此同時,元明珠去了一趟知府府,見了元慶財。
瞧着元明珠從知府府出來,一直擔心的劉明立刻迎了上去,見元明珠安然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姑娘,不是我說,咱以後還是少來這種地方,這裡面住着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自打梅孃的事後,劉明對元慶財等人就沒有好印象。
若是賈曉婷卑鄙無恥,元慶財就是陰險毒辣,沒有一個是好貨色,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三叔,真到了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要向着我的,況且,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要做就能做的。”
兩日後,知府元慶財邀請臨溪城有頭有臉的商戶前往府中議事,尉遲忠對尉遲雪之事耿耿於懷,故意撩臉色給元慶財看,故而沒去,因此,錯過了件,讓他後悔一生的事情!
在人們對濟仁堂新推的藥品的新鮮感漸漸降下去時,濟仁堂又推出了一些新的藥品。
藥,都是些平常用的藥,可稀奇就稀奇在,全都做成了藥丸,一粒一粒的,有些還帶着七彩的顏色,瞧着極爲美觀,關鍵是,吃入口中,大多數不苦,還帶着甜甜的味道。
這倒是解決了不少人家喂孩子吃藥難的問題。
她大學的時候,學的中草藥,可對一些西藥的製作方法,並不陌生,只要她想弄,就能琢磨出來,早在尉遲家主來挑釁時,她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再加上她對現在藥品的瞭解,一顆顆美味的又便宜的藥丸就被做了出來。
與此同時,濟仁堂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新藥,比如眼藥水、咳嗽糖漿等等。
藥品不但新穎,關鍵效果好,廣受臨溪城百姓的歡迎。
一時間,濟仁堂在臨溪城風頭無倆,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歲稚兒,無人不知濟仁堂!
爲此,元明珠還專門建了一個小型的製藥廠,來製作藥品,還招了一批人,不過在藥方的配製上,安排的卻是自己的人。
深夜,一道鬼祟的身影,悄然潛入一處房內,在仔細翻找一番後,發現了藏在暗格裡的藥方,面上當即一喜,快速找來紙筆,抄下藥方,悄然離開。
“東家,魚兒已經上鉤了。”
元明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