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言看了一眼平靜地坐在一側看書的人,有些抱怨地道:“先生,不是我說你,你何必在尉遲瑾身上浪費一顆解毒聖藥?”
“世上哪有什麼解毒聖藥?就算有,又怎會在片刻間無礙?”
靜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秦鈺的意思。
秦鈺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清冷的目光,落在前方:“有些人早已看穿局面,卻選擇作壁上觀,刻意刁難於我,總要讓他吃些苦頭。”
“先生,你給尉遲瑾吃的究竟是什麼?”
……
“公子,你醒了?”
尉遲瑾猛然坐起,一手扶着牀框,一手按着肚子,面露痛苦,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明路瞧見這情況,心道不好,“公子,你怎麼了?”
話落,就見尉遲瑾像一陣風一樣,迅速竄了出去,明路心驚,立刻跟上,卻發現,尉遲瑾竄入了茅房。
正要詢問,就聽到裡面傳來巨響,他當即面色一僵,神色有些古怪,捏着鼻子,離着茅房遠了些。
一刻之後,尉遲瑾捂着肚子,從茅房出來,精神懨懨,像是遭受了百般折磨似的。
明路立刻走過去,扶住尉遲瑾,一股濃烈的氣味,從尉遲瑾身上飄來,“公子,秦先生給你吃的難道不是解毒聖藥?”
尉遲瑾咬牙切齒:“什麼解毒聖藥?我根本就沒中毒,需要什麼解毒聖藥,他給我吃的是瀉藥!”尉遲瑾說着,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秦鈺抓到面前,大卸八塊。
正說着,他忽然又來了感覺,一把推開明路,扭頭奔向茅房。
“秦鈺,你給本公子等着!”
憤怒的吼聲從茅房內傳來,明路聽到茅房內的動靜,嫌棄地往旁邊退了退……
元明珠一腳踏進院子,就瞧見了被衆女工欺負的柳兒和二喜,她快步走過去,推開人羣,護在二喜和柳兒的面前,吼了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其中一個女工走了出來,將她們的包袱扔在了地上:“滾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若不是你們,怎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小娟也不會死!”
小娟就是那個被魏明殺死的女工。
元明珠聽到這話笑了:“今日這事,究竟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我明明沒有去過後廚,你們卻說我去過,擺明了想冤死我,是誰讓你們空口說瞎話?小娟爲何被打,身上怎會有毒藥,你們不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平日裡不挑事,不代表我就是個慫貨,有些人想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我元明珠不怕她,也別連累他人。我也勸你們,莫要隨意聽信他人挑唆,最後怕是像小娟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出口,擲地有聲,落在衆女工心中,心頭一蕩!
“大家都是爲了賺點錢,也不容易,還是安心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今日的事,和我們無關,我們不會走,你們也沒有資格趕我們走!”
元明珠說着,撿起地上的包袱,拉過二喜和柳兒,就要回屋。
忽然,一個女工衝了出來,嚷了一聲:“大家別聽她胡說,她就是掃把星,留在這裡,遲早要把我們都害死,今天一定要將他們趕出去!”
二喜要去阻攔,卻捱了那女工一拳頭,元明珠瞧見這情形,怒了,將手裡的包袱砸在了地上,怒吼一聲:“ma的,老孃不發威,你真當老孃是病貓啊!”
她心中本就藏着怒火,此時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那人的頭髮,腿一彎,膝蓋頂在了那女工的肚子上。
戰火一觸即發。
尉遲家的護衛看傻了眼……
“先生,不好了,那羣女工、女工打起來了!”
秦鈺眸光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