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蓮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身邊的幾個姐妹比較,如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在喜歡尉遲瑾不成後,勾搭了楚荊。
如今見夏侯對元明珠很是在意,心中自然憤憤不平,她在家中聽了兩日的流言後,決定去找她。
只是去了幾回元明珠家中,始終沒有瞧見元明珠,倒是碰到了不少前去攀關係的人,瞧着那些奉承的嘴臉,元依蓮越發覺得嫉妒。
她眼睛一轉,扭頭去了濟仁堂。
一腳踏進濟仁堂,她就看到了守在後堂門前的劉明,眼睛一轉,給身邊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就走了過去,三言兩語,將劉明給哄走了。
趁着他人不注意,她悄悄去了後院。
相較於前面的熱鬧,後院卻很安靜。剛踏進後院,她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談話聲,元依蓮眸光一閃,立刻走了過去,躲在了窗下,就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
“東家,你確定要這樣做?要是被夏侯發現,咱濟仁堂——”
“噓,劉掌櫃,你小聲點。”
聽着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來,元依蓮下意識矮下了身子,片刻後,就聽見了開窗的聲音。
元明珠往院子裡看了看,見沒人後,將窗戶再次關好。
元依蓮鬆了一口氣,再次聽到屋內傳來的談話聲。
“劉掌櫃,這事情你不必擔心,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如果夏侯心裡有我,就算這事情被他發現,男人嘛,撒個嬌,跟他說,我就是想多賺點銀子,他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東家,你這是在拿濟仁堂犯險,我不能同意這事。”
“劉掌櫃,到底你是濟仁堂的東家,還是我是濟仁堂的東家?濟仁堂是我的,我說了算!”
房間內安靜了片刻,元依蓮聽到劉掌櫃略顯不滿的聲音:“既然東家執意如此,我也只能聽從東家的安排。”
一陣腳步聲傳來,元依蓮往院子裡瞅了瞅,閃身到了旁邊的樹後,片刻後,就見劉掌櫃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雙眸緊皺,一臉的憤懣。
她往屋子看了一眼,眼睛一轉,悄悄出了院子,並沒有進屋去找元明珠。
屋內,透過窗戶的縫隙,瞧見元依蓮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元依蓮回到前鋪,趁着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濟仁堂,就像她從沒有來過一樣。
出了濟仁堂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去了濟仁堂對面的茶樓,臨近傍晚的時候,她瞧見劉掌櫃從濟仁堂離開,立刻給身側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丫鬟得了消息後,轉身離開。
劉掌櫃離了濟仁堂後,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好友:“呦,這不是劉掌櫃嗎?好些日子沒見了,走,咱們喝酒去。”
酒過三巡,那人道:“劉掌櫃,我怎麼瞧你今日愁眉不展的?”
劉掌櫃嘆息,“還不是我那東家,女人果然是見識短淺,照這樣下去,濟仁堂遲早要毀在她的手裡——”劉掌櫃說着,揉了揉腦袋,低喃一聲:“我這腦袋怎麼有些暈?”
他話音剛落,就倒在了桌子上。
“劉掌櫃?劉掌櫃?劉掌櫃?”那人接連喊了幾聲,見面前人都沒有反應,耳邊傳來一絲動靜,他看到來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元依蓮走進屋內,“你可以走了。”
那人拿了銀子,立刻離開。
元依蓮走到劉掌櫃面前,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張紙,交到了元依蓮的手中。
元依蓮打開,當瞧見那上面的內容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元明珠,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