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內出來時,元胤禛就看到了在菜圃裡忙碌的身影。
女子彎着腰,認真地拔着菜地裡的草,眉眼溫順柔和,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可落在他的眼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
他走了過去,捲起衣襬,湊到她的旁邊,幫她拔草。
元明珠瞅了他一眼,搶在他之前,將他面前的草拔了,沒好氣地道:“你如今身份衿貴,哪裡能幹這種活?去去去,去一邊去,別妨礙我幹活。”
他哪裡能看不出來,她是故意擠兌他。
“這種活我乾的還少嗎?當年在錦州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石婆婆讓她挖地,她挖了會兒,就睡着了,剩下的那些地,還不是我幫她挖的嗎?當時瞅見那誰睡的香甜的模樣,真想用鐵杴將她拍死。”
元明珠瞪圓了眼,想要兇他幾句,最後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元胤禛還等着她的下文呢,見她突然不說了,心中就有些不自在:“爲啥不說?”
“呵,你如今可是帝王,哪裡敢說你,若是惹得你不痛快,一聲令下,我的腦袋不就搬家了?”
她話落,手就被眼前的人抓住:“明珠,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永遠不會改變。你是我妻,永遠的妻。”
男人看着她,這話說的鄭重,元明珠一時有些恍惚,她抽回手,別開視線,嘟囔了一句:“發什麼瘋?”
低頭,繼續拔着地上的草,卻有些心不在焉,瞧着那模樣,似乎是在用拔草掩飾自己的慌亂。
元胤禛瞧見這一幕笑了,陪在他身邊,拔着草,時不時逗弄她兩句,惹得她嗔怪不已。
雲深從屋內走出來時,瞧見的就是這一幕,輕笑一聲,瞥見了站在一邊看戲的江城,挪了過去:“還真是稀奇,我還是頭回瞧見皇帝跑到菜園子裡拔草的。”
江城轉頭鄙夷地看了雲深一眼:“搞得你好像見過很多皇帝似的。”
雲深:“……”
瞧見雲深吃癟,江城很是開心,衝着他擠擠眼:“你如今也知道了,咱主子是皇帝,你要不要求求咱主子,讓他給你和柳兒賜個婚,也免得直到現在,你還單着。”
雲深:“……操,元大寶,我幹你祖宗!”
他竟然什麼都跟下面人說!
江城抿脣而笑,下一瞬,就察覺到一道幽冷的目光投了過來,他立即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幾步外的元胤禛,有些心虛地看向他處。
元胤禛搓着手上的泥土,幽幽地道:“雲深,你口味可真重。不過,我祖宗他老人家,已經去了八百十年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雲深:“……”
江城忍俊不禁。
然而——
“江城,晚上不準吃飯。”
“啊?爲什麼啊?”
一道清冷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他立刻閉了嘴。
元胤禛說完這話,又很狗腿地跑到了元明珠的面前,腆着臉道:“媳婦,等過個兩日,你跟着我一起回洪城吧。”
“不去。”元明珠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
“媳婦,你當年不是一直想抱大腿嗎?如今我給你抱。”
說着,很不要臉的伸了伸自己的大長腿。
元明珠:“……”
雲深&江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