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看着元明珠，眼底滿含探究。
元明珠有些受不住了，瞪了沈靖一眼：“有什麼好看的？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沈靖一笑：“我還以爲那小子這輩子都不會找女人，沒有想到，一找，竟然找了一個這樣的。”
元明珠：“……”
她哪樣了？
難道她這樣的不好？
“我很差？”元明珠盯着沈靖，心道，他要是敢說是，管他是誰，先痛扁一頓出氣再說。
“不差，你很好。只是——”沈靖皺眉：“他告訴過你嗎？”
告訴她什麼？
元明珠一愣。
沈靖笑着搖頭：“看來你並不知道。”
心，忽然被刺了一下，悶悶的疼，源於，她對他的不瞭解。
沈靖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神色認真地看着元明珠：“元姑娘，離開他吧，你不適合他。”
垂在身側的拳頭，瞬間攥起……
元胤禛從屋內出來，就看到了坐在石臺上，神情怔怔地看着某處的女子，他走過去，牽過她的手：“在想什麼？”
元明珠轉頭，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沒想什麼。你們說完了？”
“嗯。”
“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你竟然是沈閣老的學生？”
“沒機會說。更何況，這也沒什麼，其實嚴格說來，我不算他真正的學生。”
這話，元明珠並沒有當真，她看的出來，他很尊敬沈閣老。
元明珠從石臺上跳下：“鴻霖，我忽然想遊河，你帶我去遊河吧。”
“現在？”元胤禛一愣，總覺得面前女子有些古怪，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對啊，就是現在，去不去？”
“藍玖和鍾鉞那邊——”
“他們能應付得來，別小看了我們濟仁堂的人。”
“好。”元胤禛牽着她的手離開。
兩人離開後，沈閣老從屋內出來，沈靖走了過去：“父親。”
沈閣老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嘆息一聲。
“父親，鴻霖怎麼說？”
沈閣老幽幽地看了沈靖一眼：“靖兒，你說，若是日後，他大事已成，此女子能否……”
沈靖的眸光一閃，想到那女子，忽然覺得他預測不到他們的未來……
等到了河邊，元明珠就有些後悔了。
正月的天，河邊寒風陣陣，刮的臉生疼，又是年初六，河岸邊根本沒有什麼船隻，最後，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艘小船。
元胤禛牽着她的手，朝着小船走去。
元明珠拉住了他：“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他還是很怕水。
“我沒關係，你難得要求我做件事，總要滿足你。”元胤禛笑着，牽着她，小心翼翼地上了船。
小船空間不大，只能窩下兩人，兩人在河中飄了會兒，越發覺得冷。
身後的人忽然將她撈進了懷中，用外衣，將她裹了進去，溫暖傳來，元明珠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忽然消失，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心底一個衝動，瞬間一躍，將面前的人撲到船底，親了上去。
腰間被一雙大掌緊緊握住，越來越緊，恨不得將他嵌進身體裡，香甜在脣齒間化開，眸光幽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