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淳已經去了洪城?
看着尉遲瑾離去的身影,元胤禛的眸光幽沉。
江城走到他的身側:“主子,就這麼放他離開?”
“嗯。”
“可是——”
“他既然說了,就不會摻和進來。”
“他說的話能信嗎?”
“我不信他,不過我相信明珠,他是明珠相信的人。”元胤禛一字一句地道。
聽到這樣的解釋,江城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旋即一想,也就釋然了。
主子的相信,就像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相信主子能化險爲夷一樣。
“主子,夏永淳比我們預想的更快出現在洪城,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元胤禛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放出我回洪城的消息。”
“是。”
從臨溪到拉吉國,不過數十日的光景。
剛從臨溪離開的時候,倒還好,兩三日後,元明珠就有些想念元胤禛。
她看着馬車外滑過的景色,低喃一聲:“也不知道鴻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回洪城。”她越是念叨,心中越覺得不安,轉頭看向白卓言:“鴻霖不會出什麼事吧?”
白卓言心底一跳,面上卻一派平靜。
有時候,就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
“鴻霖能有什麼事兒?如今天下太平,他是帝王,不會出事,我看你是整日唸叨,胡思亂想。”
元明珠審視着白卓言:“可我總覺得你們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好好好,你要真覺得我們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呢,反正現在離開臨溪也不過五六日,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鴻霖有沒有事情如何?不過我要好心提醒你一句,等我們折回臨溪,再去拉吉國,可能就沒辦法挽救濟仁堂在拉吉國的情況了。”
元明珠瞪了白卓言一眼,轉頭哄兩個孩子了,瞅着孩子與他們父親相似的眉眼,元明珠的心情總算舒坦了許多。
見元明珠不在問,白卓言鬆了一口氣,他垂眸,落在手中的書本上。
她並沒有發現,那書本中夾着的信,信上只有四個字:遇刺重傷。
白卓言趁着元明珠不注意,將信拿在手中,撕碎,認出窗外,然後將書本合上,有些煩躁地揉着額頭。
信是今早收到的。
上面說的應當是他。
只是白卓言卻不能確定,他是真的受傷,還是在故佈疑陣。
鴻霖啊鴻霖,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聽啊。
“明珠,你不是擔心鴻霖的情況嗎?這些日子,我們就多趕些路,儘快去拉吉國,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後,立刻回洪城,如何?”
元明珠想了想,當即點頭。
接連幾日,他們都沒有留宿在鎮上,而是在野外休息,也因此,元明珠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元胤禛的消息。
三日後,他們出了南秦的地界,白卓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放鬆警惕,悠哉着喝茶的時候,馬車劇烈地晃動了幾下,停了下來,片刻後,馬車外響起兵器交接的聲音。
他掀開車簾,瞧見外面的情況,當即皺眉,見元明珠要探頭張望,立刻將她拉了回來:“有馬賊。”
旋即鑽出馬車,趕車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