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鉞轉頭,瞅着某個被逼問的劉掌櫃,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家,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兒。不過是早些年,少爺和旁人打賭,將我給輸了而已。”
瞧瞧,這話說的多輕巧。
元明珠甚至不用問,都知道白狐狸輸給了誰,除了那人,還能是誰?
她原先還以爲自己是真本事,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東家,您放心,老夫人剛纔已經說了,我既然跟了您,就不再是白家的人,若是有朝一日,您和白家對立,我也是站在您這邊的。”
“好了,我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劉掌櫃瞧見元明珠悶悶不樂的模樣,眼睛一轉道:“今日這麼一出後,濟仁堂的名聲便在洪城打響了一波,想來開鋪那日,一定會非常忙碌。”
劉掌櫃這麼一說,元明珠倒是將心思拉了回來,想到今日的安排,她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她準備趁熱打鐵,趁着熱度沒有消,將濟仁堂開鋪的日子提前。
算算時間,這兩日,那些大夫差不多也都快趕到了。
當日元明珠回到鋪子的時候,就見到了藍玖、夏津還有其他幾個從臨溪趕來的大夫。晚上的時候,元明珠給他們接風洗塵,喝了點小酒,回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了。
不過她在大夫們面前的時候,還端着態度,只回到濟仁堂後院的時候,才放鬆下來。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前,開了門,本想進去,卻沒有想到,一頭撞在了什麼上面,她伸手摸了摸,才發覺是軟的。
“喝酒了?”
聲音傳來的剎那,一條手臂攬在了她的腰間,她有些不滿地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脫,“放手。”
她嘟囔了一句,趴到了他的胸口。
“不能喝酒,還總是喝。”
元明珠仰頭,看着他:“你都知道我喝酒了,再不放手,我吐你一身。”
他沒動。
元明珠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扳了下來,然後踮着腳,將嘴巴送了上去,脣齒相合的剎那,往他的嘴裡吐了一口口水。
元胤禛:“……”
做了壞事的某人,看着他黑沉的臉,笑的頗爲得意。
“有時候,真想咬死你。”元胤禛恨恨地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忙起來,竟然比我還忙。你說說,你都幾日沒見兒子了?”
最主要是沒見我。
“你心裡就不想嗎?”
“不想,那臭小子不是我親生的,心都不向着我。”
元胤禛有些無奈,將她往牀邊攬:“聽說你今日見了蕭白兩家的人?他們沒爲難你吧?”
說到這件事,元明珠就有些得意。於是她將怎麼被同時邀請,又怎樣應對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他聽完了,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呀,鬼精靈,你就不怕蕭乾日後針對你?”
“怕什麼?有種就來,老孃誰也不怕。”元明珠說着,一把將元胤禛推到了牀上,然後騎在了他的身上:“連皇帝我都敢騎在身上,我怕什麼?”
元胤禛:“……”
她這得意的小樣,他可以打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