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沒回孃家了,賈曉蘭想着近來索性無事,就打算回孃家看看,臨走前,特意詢問元依蓮:“蓮兒,我要回趟孃家,你要跟我一起回去見見你姥姥姥爺嗎?”
元依蓮聽到這話,掩面而泣:“大姨,您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我娘如今落到這般模樣,我怕回去了,一時說漏了嘴,惹的他們傷心。再者,我如今的身體——”
幾日前,元依蓮落了水,又染了風寒。
賈曉蘭嘆息一聲:“你現在的身體確實不適合奔波。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府內吧。”
她說着,又特意叮囑道:“你姨夫身邊的狐媚子太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盯着,別讓哪個狐媚子趁機佔了便宜。”
“大姨,您就放心吧,姨夫是個專情的人,心裡就只有您,不用我看着,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
賈曉蘭聽到這話,滿意地笑了,帶着兩個丫鬟,高高興興地回孃家去了。
當晚,楚荊從外面回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元依蓮端着蔘湯,走了過去,目光從男子溫潤的面龐上飄過,忍不住面紅心跳。
楚荊和她先前接觸過的男兒都不一樣。
他穩重成熟,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姨夫回來了,累了吧,喝點蔘湯,這是大姨離開前,特地囑託蓮兒一定要盯着你喝的。”
楚荊接過蔘湯喝了,含笑謝過,又關心地詢問了幾句,然後吩咐下人好生照顧,並沒有將煩惱表露在人前。
元依蓮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見楚荊雙眉緊蹙,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難心事。
翌日晚上,得知楚荊回來的消息,元依蓮立刻端着準備好的蔘湯過去,卻撞見楚荊在訓斥手下,她住在這裡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楚荊訓斥別人。
許久後,那人離開,元依蓮走了進去,將蔘湯送過去:“姨夫可是遇到了什麼難心事?”
楚荊看了元依蓮一眼,接過蔘湯喝了,嘆息一聲,卻沒有說話。
“蓮兒是個柔弱女子,也不能替姨夫解憂,不過蓮兒聽說,一醉解千愁,姨夫若是覺得實在煩了,不如喝點酒吧,也許酒醒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楚荊是個很自律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夏侯重用,也是近來所有事都堆在身上,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聽到元依蓮這麼說,就動了飲酒的念頭。
元依蓮見楚荊有這方面的意思,立刻吩咐人去安排。
等到丫鬟將酒送過來,她立刻去接了過來:“你們都下去吧,我來照顧姨夫就好。”
元依蓮端着酒,回到楚荊面前,爲他斟酒:“姨夫,有什麼事,不妨和蓮兒說說,蓮兒雖然不能替你解憂,但是說出來,心裡也舒坦些。”
兩杯酒下肚,楚荊的心也敞開了些,就將近來的事說了。
原來是夏侯在爲糧草的事煩憂。
元依蓮還隱約聽到了尉遲羽的名字,不過她向來討厭他,也沒在意。
酒過三巡,她見面前人有了醉意,於是道:“姨夫,你醉了,我扶着你回房歇息吧。”
說着,扶着他朝着房內走去。
到了房中,腳下一個踉蹌,連帶着自己,同時摔到了牀上。
楚荊下意識摟住了元依蓮的腰。
心儀之人在前,元依蓮一顆心劇烈地跳動着,望着面前的人,一臉嬌羞地喚了一聲“姨夫。”
柔軟在懷,女兒家鮮嫩嬌俏,那一刻,他彷彿入了迷,一個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
嘭的一聲巨響,房門推開,賈曉蘭望着牀上的男女,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