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柳侍郎家和柳蘊還有些淵源。
柳侍郎是她的遠方表哥,早些日子,得知元家有意爲兩位元大人尋親事,就找打了她,希望她能在中間說情,柳蘊當時只是答應會幫忙提一下。
今日提及這事,見元明珠言語間似乎不太中意柳家的那兩位姑娘,就不再提。
哪裡想到,春日宴剛一結束,這柳家的人就找了過來。
“表妹,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向你打聽個事兒。茹心今日回到家中,說是沒有見到元家的人,不曉得怎麼回事?”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柳侍郎的正室,柳茹心的母親陳氏。
陳氏原先是商賈陳家出生,陳家是在江南一帶做絲綢生意的,家底豐厚,陳氏的父親想着攀附權貴,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勾搭了當時的柳家,一來二去,就嫁給瞭如今的柳侍郎。
這陳氏出生不好,眼界也低,脾氣更加爆照,說話粗俗又無禮。
陳氏話落,柳蘊並沒有理會,而是慢條斯理地喝着茶。
陳氏最看不慣這套文人的氣息,只以爲柳蘊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當即一拍桌子:“柳蘊,在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表嫂?你原先是怎樣答應我的,你如今又是怎樣做的?”
柳蘊擡眸,看着眼前暴怒的陳氏。
她原先還不曉得,明珠爲何直接拒絕,如今看來,今日宴會前應當發生過什麼事,柳家的三姑娘看似才情不錯,只怕性情——
“表嫂何必如此着急?你先前來尋我,我也只是說,我會幫你詢問,並未答應將侄女引薦給元家的人。表嫂此番來追究,不知是何道理?”
陳氏冷哼一聲,以爲柳蘊說這些話不過在推脫:“表妹,你若是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說這些話,來敷衍我?”
“我答應表嫂的事情,自然會去詢問,今日我已經在元家人面前提過幾位侄女,只是元家的人對幾位侄女並不怎麼上心。這門親事,表嫂還是作罷吧。”柳蘊好心勸說,給陳氏留了面子,並沒有將話說的那麼明白。
陳氏卻不這麼想。
她已經認定了柳蘊是在敷衍她,聽到這話,心中的火氣更甚:“說什麼不怎麼上心?我看你是壓根就沒有說,柳蘊,你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這般虛僞?你若真是說了,依着茹心在洪城的才情,那柳家的人又如何會看不上?還不是怕茹心比你嫁得好!咱柳家怎就有你這樣的親戚!”
陳氏冷哼一聲,氣憤離開。
柳蘊身邊的大丫鬟葉月被陳氏氣的不行,見陳氏甩臉色離開,剛要教訓陳氏,就被柳蘊攔了下來:“不用跟她計較。日後若是那邊再有人到府裡,一律不見。”
“夫人,不是我說您,就是您脾氣好,要是依着元夫人的性情,像她這樣的,只怕被打了七八回了。”
柳蘊抿脣一笑,瞅着陳氏離去的方向,“你怎知,就沒有人收拾她?”
陳氏在柳蘊這裡吃了閉門羹,心中自然不服氣,扭頭就請了別人,去元府說媒,在她看來,柳茹心是洪城頂好的姑娘,若是元家的人都瞧不上,那這洪城就沒有元家能瞧上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