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龍舟賽容易,想要拔得頭籌,卻不容易。
元明珠仔細去打聽了下,往屆贏得龍舟賽的,大多是尉遲家,其次便是博聞學院和臨溪學堂,他們有賽龍舟的經驗,元明珠還讓劉明去打聽了一下,今年,這三家都格外重視龍舟賽,早早地就開始練習。
元明珠比他們得到消息晚了月餘,再加上,他們如今來參賽的選手都沒有確定,想要贏,必然是一場血戰!
不過,她向來喜歡這樣的血戰。
爲了備戰龍舟賽,第二天,元明珠就讓鍾鉞將那些培訓大夫安排到了學堂,將雲深硬拉了過來,讓他幫着李先生,加強這些人的身體素質訓練。
而她得去請外援。
沒有外援,僅僅靠他們自己,恐怕很難辦到。
而她找的外援,自然是——
元胤禛看着擺在面前的一桌子酒菜,又看了一眼面前笑的燦爛奪目的女子,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毛骨悚然。
元明珠端着酒,遞到了元胤禛的面前,含羞帶怯地看着他,嬌滴滴地道:“公子,請喝酒。”
元胤禛:“……”
那嗲聲嗲氣的腔調,讓元胤禛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瞧着她不自在的姿體動作,元胤禛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伸手,極爲體貼地接過她手中的酒,放在了一邊。
元明珠見他接過酒,竟然沒有喝,當即就有些着急,眨巴眨巴眼,看着面前的人:“公子怎麼不喝酒?”
元胤禛的嘴皮又抽動幾下:“你——”
“公子可是嫌棄奴家的酒不好。”
元胤禛:“……”
很好,連奴家都出來了。
“還是公子不想喝酒?既然公子不想喝酒,那就吃菜吧。”元明珠說着,斯斯文文地拿着筷子,夾了點菜,送到了元胤禛的嘴邊,還用一隻手在下面託着。
元胤禛眼睜睜地瞅着她拿筷子的手抖啊抖,最後抖到了他的嘴邊,不由分說,就戳進了他的嘴裡。
元胤禛:“……”
“公子,好吃嗎?”
他嘴疼。
被筷子戳的。
元胤禛動了動嘴,嚼了嚼菜,隱隱覺得,那菜餚裡夾雜着幾分血腥味。
他剛將混雜着血腥味的菜吞進腹中,又一筷子菜到了他的嘴邊,這一回,倒是沒有戳進他的嘴裡,只是那小手抖啊抖,最後,那菜光榮的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元明珠:“……”
元胤禛:“……”
元明珠嘿嘿一笑:“不小心,不小心。”
元胤禛斜了一眼她彆着站着的腿,默默地道:“其實,你可不必這樣站着。”
他看着都累。
哪裡知道,面前的小女人道:“那可不行,這可是我專門找人學的,那嬸子告訴我,女人只有這樣站着喂男人,才能博得男人的喜歡。”
“……你向哪個嬸子學的?”
“就一個經常來看病的嬸嬸,她說,年輕的時候,自己還是春榮樓的頭牌,那會兒,男人都喜歡她那樣的。”
元胤禛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春榮樓的頭牌?你將我當成了什麼?”
嫖客!
元明珠差點脫口而出。
可是她雖然沒說,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元胤禛:“……”
他能掐死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