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快步走到李知府的面前,“知府大人,此女便是濟仁堂的東家,在她旁邊站着的,是此女的丈夫。也不知道這女人使了什麼妖法,三言兩語就將您派來的人給說服了,這女人不僅僅不將我們齊家看在眼裡,還說知府大人這官當不了多久了!如此出言不遜,簡直是膽大包天,若說這濟仁堂來北齊不是另有圖謀,誰信?”
李知府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元明珠他們所在的方向,眼底迸發出厲色:“齊公子說的,可是事實?”
元明珠笑而不語。
何爺瞧見李知府親自過來了,當即走了過去,本想勸李知府兩句,話還沒有出口,就聽李知府道:“何亮,本知府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袒護一個妖女,難不成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何爺聽到這話,剛要辯解,又聽李知府道:“何亮,你真是太讓本知府失望了。何亮企圖包庇罪犯,來人,將其拿下!”
李知府森冷的眸光從原先坐在那裡吃酒的官差身上掃過,那些人到底是懼於李知府的威嚴,唯唯諾諾走了過來,要抓住何亮。
元胤禛給江城遞了一個眼色,江城上前,將何亮護在身後。
李知府的眸光更冷,轉頭看着元胤禛,四目相對,酒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李知府,何爺不過是站在對的一方,你又何必怪罪他呢?再者,就算真的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這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
元明珠含笑道。
她說着,清淺的眸光從劉安的身上吧掃過,繼續道:“我不知道李知府從哪裡聽來的言論,說我們濟仁堂來白城開藥鋪乃是居心不良,不過,我奉勸李知府一句,莫要被別人利用了,到最後,反而害了自己,倒是背後利用你那人,仍舊無事一身輕。”
元明珠咧嘴一笑,看向劉安:“劉掌櫃,你說我說的對嗎?”
劉安擡眸,衝着元明珠溫和一笑,看起來像是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元明珠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轉頭與元胤禛道:“相公啊,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濟仁堂在北齊的影響竟然這麼大,這不過是剛開業,想要宴請一下衆人,不僅來了這麼多人,連知府大人都來了,還是來抓我們的。這種事情我還是頭回遇到,委實覺得新鮮。”
明明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她卻說得漫不經心,像是開玩笑似的。酒樓內衆人看着她,紛紛在想,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子怎能表現的這樣輕鬆?
可更讓他們覺得吐血的是——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你就不會覺得新鮮了。”元胤禛替她將凌亂的發捋好,滿目寵溺的道。
旁人瞧見這一幕,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這場面不像是被抓現場,倒像是閨房秀恩愛。
李知府見此,心中氣惱的不行:“豎子不可教也,看來今日,你們是不打算乖乖跟着本官回去了!那就莫要怪本官不顧南秦北齊的交情,對你們動粗。”
“好啊~”元明珠挑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