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說,和柳兒無關,謝氏怎會信?
等到屋內的蟲子清理乾淨後,她就領着宋妍去了柳兒的院子。
半月前,她和宋妍齊齊出事,養了半月的傷,這纔算是好了七七八八,昨晚,屋內都是蟲子,哪裡能不被咬?
身上臉上,都是一些紅斑點。
因此,柳兒瞧見兩個人朝着這邊走來時,還以爲遊曳過來的是兩條花斑蛇,嚇了一跳,等到看清是誰時,沒忍住笑了。
“呦,你們倆昨晚是去幹啥了?怎麼將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元明珠坐在一邊喝着茶,眼睛亮亮的,隱約猜到了,這是誰的手筆,直在心中感嘆,不虧是她帶出來的人,這做法,她喜歡!
“你別在這裡假惺惺了,要不是你弄的,誰會幹這事?”宋妍滿目氣憤地道。
“我幹啥了?”柳兒一臉無辜:“我看啊,是你們虧心事做的太多,就連那些蚊蟲都不放過你們吧?”
“宋柳兒!”謝氏怒吼一聲:“不管怎樣說,我都是你的繼母,你就是這樣與我說話的?姑娘若是在世,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該有多傷心!”
柳兒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她剛要開口說話,就見眼前一道身影閃過,下一瞬,一道清亮的巴掌在院子裡響起。
“別提夫人,您不配!”
那巴掌,杜家送來的丫鬟打的。
正正打到了柳兒的心頭上,也說到了柳兒的心頭上!
謝氏都快氣炸了。
“杜家也欺人太甚,一個丫鬟竟然都敢對我動手!”謝氏怒吼一聲,面目猙獰,像是一頭暴怒的貓。
柳兒笑:“可我覺得她打的沒錯,你確實沒有資格提我娘,還有,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繼母,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個背叛主子,忘恩負義的丫鬟而已,別將自己整的這麼高尚!”
“你——”謝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娘?你和你那娘一樣,都是個破爛貨色,也不看看你娘當年做了什麼骯髒事!”
“妍兒閉嘴!”謝氏立刻吼道。
柳兒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兩人,神情冰冷。
如果她是不礙世事的姑娘,或許會被這兩人欺騙,然而這些年,她在外面闖蕩,什麼苦沒吃過?什麼事沒經歷過?如何還能被騙?
她娘是怎樣的人,她心裡自有定論!
柳兒緩步,朝着謝氏走過去:“骯髒嗎?”她咧嘴一笑:“再骯髒恐怕也比不過您吧?”
她擡眸,看着遠方,目光變得蒼茫:“您放心,您欠了我孃的,我回一一討回來,決不食言!”
謝氏的身體一顫,她微微側頭,對上柳兒的目光,那雙眼睛清冽迫人,竟然讓她生出幾分畏懼來。
她怎能害怕一個丫頭?
謝氏冷哼,“不管你信不信,當年是你娘對不起老爺!”
呵!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娘和誰有染?”柳兒輕蔑地看着謝氏,“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低劣了嗎?一點創新都沒有。”
“宋柳兒,我沒與你開玩笑!”謝氏怒吼一聲。
“哦。”柳兒的迴應極爲平淡。
謝氏都快氣炸了:“成,你得意,你猖狂,我就不信杜家會要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做主母!”
謝氏話剛落,就有小廝過來稟報:“夫人,杜家家主親自來送聘禮了。”
謝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