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已經從蘄州回來了,看來還是安然無恙的回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給他們送請帖,邀請他們過去。
楚荊身爲夏侯的左膀右臂,回了臨溪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拉攏臨溪城有些身份的人。
按理說,依着她的身份,該是入不得楚荊的眼的,可偏偏,濟仁堂是藥堂。
兩軍開戰,一要糧草,二來便是大夫和草藥。
尉遲瑾晃着手裡的請帖:“你說,這份請帖裡,你那個堂妹出了多少力?”
“小弟,你不該問問,你的那位好大哥出了多少力嗎?”
她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看誰的笑話。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元明珠詭異一笑,“我能不去嗎?”
當然能。
當日下午,元明珠就病了,這病來的洶涌,人都快燒糊塗了,梅娘在牀邊,日夜照顧着。
同樣生病的,還有尉遲瑾。
大夫看過後,給的答覆是,離家些日子,再回臨溪,有些水土不服。
因此,翌日楚荊在宴請臨溪城豪紳,唯獨缺了元明珠和尉遲瑾的影子,不過倒不是沒有人去,他們倆雖然沒去,卻派了代表過去。
尉遲瑾那邊派的明路,而濟仁堂這邊派的則是劉掌櫃。
按照楚荊的意思,飯後,楚荊還是留下明路和劉掌櫃說話。
無論楚荊說了什麼,劉掌櫃都笑呵呵地道:“楚大人,小的不過是濟仁堂的一個掌櫃,您說的這些事情,小的實在做不了主,只有回去了,問過咱東家,小的才能跟您答覆。”
明路不慌不忙地道了句:“一樣。”
楚荊微微眯起眼睛,耐着性子,又問了些事情,二人永遠都是這樣的答案,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放兩人離開。
兩人離開後,楚荊氣的,直接將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
元依蓮端着湯踏進屋內的時候,正好瞧見楚荊在撒火。
“姑父,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當初,元明珠逼着元依蓮,沒有名分跟了楚荊,所以一直以來,兩人雖然做了夫妻,元依蓮卻只能喊楚荊姑父。
“好端端的,我就不信,那濟仁堂的東家和尉遲瑾竟然同時生病!”
“生病?怎麼可能?我前日見到她的時候,還精神頭好着呢。”
楚荊將目光落在元依蓮的身上。
元依蓮笑着解釋:“姑父來了臨溪後,沒有停歇,就去了蘄州,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濟仁堂的東家,是我大伯家的童養媳。”
楚荊的眸光一閃:“哦?還有這層淵源?”
“姑父若是放心,我去一趟,幫你看看。”
“那就辛苦依蓮走一趟了。”
楚荊握住了元依蓮的手,元依蓮紅着臉,垂下了頭:“只要能爲姑父做點事,讓依蓮赴湯蹈火,依蓮都願意。姑父,你可能不知,我大伯家那童養媳和尉遲瑾有些關係,說不得,這兩人就是故意聯合起來,欺瞞您。尉遲家,您還是親自走一趟吧。”
“好。”
元依蓮過來的時候,元明珠正躺在牀上,燒的迷迷糊糊,梅娘在旁邊照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