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立刻搖頭,劉明將他一把,推進了後堂。
到了後堂後,孫掌櫃警惕地看着元明珠:“你想幹什麼?”聲音都有些顫抖。
元明珠擡眸,看了他一眼:“孫掌櫃,你不用慌,我既然來找你,目的就不是去告發你,之所以讓你看這東西,不過是表明,只要我想,你的藥鋪很快就要關門。”
他的藥鋪,在臨溪城開了好些年了,對於一些事情心知肚明,因此,元明珠的話不但沒有讓孫掌櫃鬆懈,反而一顆心還提了起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元明珠一笑,清冽的目光落在孫掌櫃的身上:“您是明白人,我也不轉彎抹角,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有人示意你乾的,只要——”
元明珠的話還沒說完,孫掌櫃就急切地打斷:“不可能。”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心中惶恐不安。
元明珠將紙張拍在了桌子上:“孫掌櫃,是按照我說的做,還是鋪子名聲被毀,無法在臨溪城立足,你好好想想!”
元明珠說着,擡腳走了出去。
劉明從懷中掏出一份書契,遞到了孫掌櫃的面前:“孫掌櫃,只要你答應,這是我們東家對您做出的承諾。”
孫掌櫃低頭,接過劉明遞過來的書契,當瞧見上面的內容時,眸光一閃,“等等。”
他迅速轉身,想要問清,卻見元明珠和劉明已經走遠。
他的神色暗了暗,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契,心底有些忐忑不安。
當晚,孫掌櫃悄悄去了縣衙牢房,本以爲會進不去,卻沒有想到,輕而易舉進去了,再出來時,他站在縣衙門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要離開時,另外一個人,從縣衙牢房出來,當兩人瞧見時,皆是一愣。
“孫掌櫃?”
“錢掌櫃?”
……
“五少爺,小的已經打聽到,明日縣衙會開堂,審理此案。”
“好,明日,隨本少爺一起去看看,那個女人會有怎樣狼狽的下場!”
翌日一大早,尉遲雪就打扮的春風得意,領着兩個下人,去縣衙,準備看元明珠的好戲。
……
“爹,我聽說您抓了幾個污衊濟仁堂的犯人?”元依蓮得到消息,就興沖沖地去找了元慶財。
“嗯,”元慶財應了一聲:“這事兒你莫要過問。”
元依蓮瞧見她爹竟然穿的官服,皺了皺眉,“爹,你現在穿官服幹嘛?”
“今日,我親自去審理此案。”
元依蓮聽到這話,心中一驚:“爹,你是知府,這種小事,何須你親自審理?”
“蓮兒!”元慶財有些不悅。
元依蓮心思一轉,立刻躬身道:“蓮兒逾越了。”她說着,卻給身後的丫鬟遞了一個眼色,那丫鬟收到後,立刻轉身,悄悄離了屋子。
元依蓮笑嘻嘻地走了過去:“爹,女兒幫您穿吧。”
“嗯。”
元慶財穿戴整齊,正要出門,就被賈曉婷堵在了門口:“慶財,你穿着官府,要去哪裡?”
元慶財瞥了賈曉婷一眼,怕她多想,“有些事情要辦。”
“什麼事?”賈曉婷咄咄逼人。
元慶財皺眉,沒有說話。
賈曉婷瞧見這情形,立刻就火了:“元慶財,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要去幫那個賤丫頭是不是?那個賤丫頭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了我,你竟然還要幫她?元慶財,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你幫那丫頭是爲了那個女人是不是?”賈曉婷吼了一聲,撲到了元慶財的面前,抓住了元慶財的衣襟:“那個賤人,沒了男人,就不要臉地來勾、引別人的丈夫,元慶財,我不准你去幫他們一家!”
啪!
清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清晨響起,格外響亮。
“你鬧夠了沒有?”
衆人立時怔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