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扭頭看着元明珠,小臉俏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直被這樣盯着,元明珠也有些無奈,停下腳步,看向二喜:“有什麼就問吧,別吞吞吐吐的樣子。”
“姐姐,你和秦先生——”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只是誤會。”想到這事,元明珠的眸光深了幾分,本想問二喜去哪裡了,只是在對上她單純的目光時,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這個世界太複雜,若是可以,她希望二喜能夠一直單純快樂下去。
“既然姐姐這樣說,那我就相信姐姐,不過,秦先生生的也很好看,只可惜,他的腿……”後面的聲音小了下去。
元明珠看着二喜天真的模樣,無奈一笑。
當時瞧見那一幕的人太多,元明珠回到房間時,自然不少人在討論,她並沒有去解釋,解釋多了,反而沒用,時間久了,自然會消失,何必白費口舌?
……
老闆娘提着燈,口中哼着小曲,打算回房休息,忽然從一側衝出一人,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扭,背到了身後,手裡的燈籠掉在了地上,當看清元明珠的剎那,慌亂地道:“姑娘饒命啊姑娘。”
“老闆娘,我無意爲難你,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將我引到那房間去的。”
她和老闆娘無冤無仇,老闆娘自然不會無故使壞,自然是被收買了。
“我說,我說,你別打我,是……”
元明珠的眸光一閃,冒出一陣冷意……
翌日,白曉蝶起牀時,發現自己最愛的那件貼身小衣不見了,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還當是自己落在家中,沒有帶來。
卻不成想,午休的時候,尉遲家的一個下人跑了過來,直接道:“白曉蝶,你說的事,我同意了,等回去的時候,我就讓爹孃去你家提親。”
周圍想起一陣起鬨聲,白曉蝶卻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她認識,是隔壁村的李虎,前兩年,去了尉遲家,做了下人。
“李虎,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答應什麼了,你也不看看你長了副什麼德行,我怎會瞧上你?簡直莫名其妙。”
周圍想起唏噓聲。
李虎當場就怒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白曉蝶,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白曉蝶,你什麼意思?耍老子嗎?明明是你看上了老子,非要嫁給老子,老子勉強同意,你竟然還不承認?”
“李虎,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什麼時候要嫁給你了?”白曉蝶氣的不行,下意識看了一眼尉遲瑾的轎子,生怕這話傳到了他的耳中。
“白曉蝶,你不承認是吧,你是逼老子拿出證據是嗎?”
白曉蝶聽到這話笑了:“我沒幹過這事,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啊!”
“你看看這是什麼?”下一瞬,李虎就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
有眼尖的女工,一眼認出了那東西,疑惑道:“曉蝶姐,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那件貼身小衣嗎?”
話出口剎那,那女工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即閉了嘴,可旁人已經曉得了那東西的來歷。
李虎得意地道:“你明明告訴我,你現在手中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將貼身小衣送給我,作爲定情信物,等到回去後,讓我提親,你還不承認?”
李虎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走到白曉蝶面前,抱住白曉蝶:“曉蝶,莫非你是害羞了?”
白曉蝶氣的渾身發顫,一把推開李虎,怒吼一聲:“李虎,你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說,我的貼身小衣怎沒了,原來是被你這個不要臉地偷了去!”
不遠處,元明珠瞧見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耳邊傳來他人的議論聲:“若非送的,男人哪裡能拿到女兒家的貼身衣物?”
此刻,一輛馬車內,秦鈺瞥見身側放着的鮮紅肚兜,禁不住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