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元明珠舒服地躺在元胤禛的懷中,閉目養神。
“你不回去,真的沒事嗎?”
“嗯。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事。”元胤禛拿起她的一縷頭髮,搔着她的臉頰,弄得她癢癢的。
“那夏侯這邊——”
“不用擔心。我雖然跟在定北侯的身邊,可除了幾個親近的人,沒有人見過我,夏侯並不知我是誰。”
元明珠睜開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人:“鴻霖,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明明知道,你留在臨溪會有危險,可是我偏偏還是捨不得你走。”
元胤禛看着面前的女子,寵溺一笑:“不是因爲你自私,是我太冷血,明知道我來,你會捨不得我走,可我還是來了。”
“我想着,如若我真的死在了這裡,你一定會記着我一輩子,這樣無論以後你會不會再愛上其他人,在你的心中,我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明明帶着笑,可元明珠卻覺心口泛着疼。她不想再聽下去,仰起頭,吻了上去,將他後面的話,堵在了口中。
“鴻霖,我覺得,我要是皇帝,必然也是個昏君,而你,就是那個毀了我江山的禍國妖妃。”
“這是對我的誇讚嗎?”
“怎麼不是?你沒聽出來嗎?我在誇你漂亮。”
元胤禛:“……多謝……”
元明珠躺在他的懷中睡着了,這幾日,她就沒有睡一個好覺,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夢到豆蔻死前的場景。
然而這個下午,她睡的很安穩。醒來已經到了傍晚,身側沒有人,她還以爲元胤禛離開了,倉皇出了內室,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的元胤禛和柳兒他們。
元胤禛聽到動靜轉頭,見元明珠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立刻皺眉走了過去,替她將衣衫整理好:“怎麼慌慌張張地就跑出來了?”
低頭,瞥見她赤着的腳時,眉頭皺的更深。
他扭頭,走進了內室。再出來時,手中提着她的鞋子,牽着她走到了一側,彎腰,給她穿鞋。
柳兒瞧着這一幕嘖嘖兩聲:“明珠姐,虧我還擔心你,沒有想到,你在這裡倒是挺舒坦。”柳兒看了元胤禛一眼意有所指。
瞧着元胤禛竟然給元明珠穿鞋,心中又有些震驚,有些羨慕,同時還替她感到高興。
雲深察覺到了柳兒眼底的羨慕,立刻彎腰,將她的鞋子給脫了,然後頗爲自豪地道:“柳兒,我也願意爲你穿鞋。”
柳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腳:“滾一邊去。”
雲深順勢跌坐在地上,擡起那張漂亮的臉,可憐巴巴地看着柳兒,滿目委屈。
柳兒愣了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有些心疼地去扶他:“雲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元明珠瞧着那邊的情形,只想扶額。
這兩人——
真是周瑜打黃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
元明珠看着柳兒一臉擔憂的模樣,心道,柳兒並非拙笨之人,難道真的沒看出雲深的異樣?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詢問聲,元明珠想也沒想,就將心中的疑惑小聲說了出來。
元胤禛往那邊看了一眼,“有時候,不是不懂,只是懂了,仍舊裝糊塗罷了。糊塗,有時更好。”
元明珠眼睛一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眸一亮,湊近他的耳邊低喃幾句,就見兩人看着雲深和柳兒的方向,笑的不懷好意。
還在打鬧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古怪。
元胤禛走了過去,趁着兩人不注意,往兩人後勁上敲了一下,原本打鬧的人,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