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冷笑,在屋內響起。
“侯爺若是懷疑,是我炸燬了你的火藥庫,儘管拔出你腰間的佩劍,將我砍了,不用如此試探。想我一個女子,能被侯爺懷疑,做出這等驚天動地的事,就算死了,也當無憾了!”
元明珠擡眸,陰冷地目光,落在夏永淳的身上:“侯爺若是抓到那兇手,勞煩通知我一聲,我好對他說聲感謝,可惜我去的晚了些,那位英雄,已經將這事情做了,否則,我一定會做同樣的事!”
“你——”夏永淳咬牙,將心中的怒火按捺下去:“我知道,這事情不是你做的,不用說這樣的話激我,明珠,你該知道,我心裡有你,不會對你做什麼。”
“呵呵呵……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值得侯爺這樣惦記。侯爺,勞煩你告訴我,你究竟稀罕我哪裡,我改還不成嗎?”
夏永淳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已經死了,難道你一輩子都要這樣與本侯說話?”
“侯爺,我沒提刀砍你,已經是對你客氣的了!”元明珠說着又道:“哦,若是哪一日,侯爺真的將我放在身邊,可一定要記得,時刻戒備着我,因爲啊——”
元明珠的神情驟冷:“說不定哪一刻,我就拔出藏着的刀,要了侯爺的命!”
夏永淳的心一滯。
“明珠,總有一日,你會明白,只有本侯,纔是最配得上你的那個人!今日我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如今洪京是我的掌控範圍,你若是想,可以將濟仁堂開到洪京去,我在那裡替你選好了——”
夏永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元明珠打斷:“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恐怕受——用——不——起!”
元明珠說完,也不再理會夏永淳,低頭處理手裡的文件。
夏永淳最後看了元明珠一眼,皺着眉離開。
他每回見她,總是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去。也許,當初他們相遇的時候就不對,那時,他也是每天窩了一肚子的火。
可有時候,他更希望回到那個時候,至少,那個時候,他在她的眼中,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夏侯!
夏永淳前腳剛離開,劉明就巴巴跑了過來:“東家,夏侯沒將你怎麼樣吧?”
元明珠揚眉:“我像是那麼弱的人嗎?”
劉明鬆了口氣,見元明珠站了起來,“東家,你要去哪裡?”
“月底了,上個月尉遲瑾賺的錢,還沒分給我,我去尉遲家,要銀子去,好給你們發過年福利。”
一腳踏出濟仁堂,一陣冷風吹來,元明珠裹緊身上的衣服,才真正意識到,已經進了十一月了。
當初她離開臨溪的時候,還是秋天,回來,便入了冬。
她擡頭,看了有些昏沉的天。
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過個好年。
“尉遲瑾,你給我出來,你欠了我的銀子,打算什麼時候還?”
尉遲瑾推開門,瞥見跟大爺似的坐在院子裡討債的女人,有些臉黑。
“元明珠,你能不能要點形象?”
“她不需要形象,反正有我娶她。”元胤禛大搖大擺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天涼了,出來怎麼也不多穿件衣?”
尉遲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