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灝看着面前的阿墨皺緊眉頭,上下打量着他,半晌之後終於輕笑一聲:“你是女人對嗎?”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懷疑這個人是女人,所以他故意用渠水和飛雲試探一下他,如果他真的對那兩位姑娘動手的話那他就不是女人,如果他沒動手那幾乎就是這樣了。
阿墨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勾起脣角:“你還真的是會想啊,我怎麼可能是女人呢?難道就因爲我沒有碰那個姑娘嗎?那兩個姑娘是無辜的,我何必去折磨他們呢?我做土匪就只是爲了銀子,那兩位姑娘是和你在一起才受了連累,我阿墨這輩子不欺負女人,但是你……”
提到幕灝她的臉上盡是無奈,真的是沒有見過這種人啊。爲了銀子真的可以不要性命,幕灝看着她已經決定了,笑容更深一分:“我那天已經看到了,這山寨裡不只有你一個主事兒的,還有一個老土匪!那個老土匪和你是什麼關係啊?”她眨了眨眼睛,聽到這話阿墨愣了愣:“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人?”她好像之前已經讓人去看好這個人了,不要讓他亂走,可沒想到他還是發現了。
“我只是看到了胡亂猜想的也值得你這麼緊張嗎?”他輕笑兩聲眨了眨眼睛,一雙好看的眼睛正笑意滿滿的盯着她。聽到這話阿墨有些惱怒:“我說了,我是爲了銀子,你就明確的告訴我,會不會把銀子愛哦給我?如果不會的話,我就會用手段了!”她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來一根馬鞭。
這裡真的是很久沒有人來了,就連桌子上都積累了一層的灰塵,拿過馬鞭之後就看到桌子上那明顯的灰塵。幕灝盯着那些黑色的馬鞭並沒有什麼恐懼:“你的位置應該快被奪了吧,不然的話現在你也不會這麼害怕對嗎?”他對着她眨了眨眼睛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
阿墨長嘆一聲:“你是不願意給我銀子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他走到他身邊拿起鞭子不輕不重的一下打在他的胸口,這樣的馬鞭不應該只是這樣的威力,他的胸口處只是有一條淡淡的紅痕,幕灝根本沒有感受到什麼痛感,只是低頭看了一下。
“這樣的手段你也想做土匪?”他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的不屑,他的態度已經快把阿墨逼瘋了,可是阿墨下手的時候仍然有分寸,只是比剛纔用力了一點而已,紅痕更深了一些,不過這樣的力氣應該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會下去。
他低頭看着那條紅痕無奈的嘆了一聲:“我剛纔和你說過了,就這樣的手段你更像是在撓癢癢啊!”他對着她眨了眨眼睛,聽到這話阿墨終於惱怒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下去一鞭,陰冷的房間裡都是鞭子騰空落下的聲音,鞭子落在他的胸口上。
就看到皮膚先是變白,之後胸口上多出一道滲血的疤痕,幕灝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這次他的笑容更深了一分:“還說你不是
個女人,你的力氣怎麼笑啊?只打了一下就沒有力氣了嗎?這樣的你也想做土匪?這樣的你連活在這裡都是一個難題,你以爲你今天是老大明天還能是老大了嗎?”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觸怒她,聽到這話她的眼神中露出幾分兇狠,眼睛裡散發着深深的怒火,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你這還是瞧不起我?你從來沒有能瞧得起我過,你從來到這裡你就是在欺辱我,我不想打你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銀子!”她急的已經快哭了,聽到這話幕灝愣了愣:“你是女人對嗎?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今天欺辱你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那麼沒用呢?你連打人的勇氣都沒有?”
阿墨好像故意和他對抗一樣,他故意說她沒有打人的勇氣,她就偏偏打給他看。她拿着鞭子的手都在顫抖,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幕灝感覺到疼痛,他閉上眼睛默默感受這種感覺,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疼秘密的汗珠,不知在什麼時候他手腕上的繩子忽然被掙脫開。
他一把奪過阿墨手裡的鞭子,阿墨的臉上全是驚訝,瞪大了眼睛:“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奪下我的馬鞭呢?你明明已經中了軟筋散。”她有些不敢相信,幕灝笑了,笑容純淨:“軟筋散?難道你不知道軟筋散過了十二個時辰之後藥力就會減退嗎?你剛剛已經打了我二十幾下了,疼痛會激發我的鬥志,別說這裡只是普通的麻繩了就算是鐵鏈也沒有用!”一雙眼睛此時正惡狠狠的盯着她,聽到這話阿墨愣了愣。
他一把搶過馬鞭狠狠的一下抽在她的身上,阿墨疼的一抖:“這才叫用力,知道嗎?”阿墨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這一鞭子落下之後能看到他的布衣已經被血染紅了,剛纔那一鞭子落在她的腿上,半天她還站不起來。
因爲她沒有力氣站不起來就只能看着幕灝離開,幕灝離開地牢之後覺得心情很好。他在外面守衛身上拔了一身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太陽中毒他笑了笑“”“還是外面好啊,這丫頭還真的是傻透了。”他口中的丫頭自然就是阿墨了。
雖然阿墨在裡面死都不肯承認可他還是能看出那就是一個女孩子,他對女孩兒沒有心慈手軟過,不過的話剛纔他也不會用力的一下打在她的身上,他就是希望這一鞭子能讓阿墨明白,這個世上是非常可怕的,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話那就只有被別人欺凌的份。
他長長的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情緒不錯就找到剛纔的房間,渠水和飛雲已經擔心很久了。見幕灝回來渠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阿墨呢?你是怎麼出來的啊?”他沒想到自己出來之後渠水問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阿墨,他勾起脣角自嘲的一笑:“這個時候你還問阿墨?你不應該擔心我嗎?”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聽到這話渠水眨了
眨眼睛:“好了,我知道你沒事了,我才問問阿墨。其實阿墨還是不錯的,我們現在走嗎?”她現在是不敢在去招惹幕灝了,幕灝的能力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她怎麼樣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厲害。
聽到這話幕灝點了點頭她們一起離開這裡。他拉着渠水的小臂一起離開山寨,這裡的守衛雖然森嚴可是幕灝的武功已經恢復了,他的武功恢復之後這些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阿墨不知道在地上做了多長時間,她只知道淚水贏模糊了雙眼。
她眼睜睜的看着幕灝是這麼離開的,她回想着幕灝說的話現在才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天真了。如果她不是這麼天真的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其實在那裡設埋伏一路上她也抓到了不少人,不過那些人最後都被她放走了。她覺得那些人沒有銀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她不知道怎麼就看中幕灝了,可幕灝的能力超出了她的預算,她以爲嚇唬嚇唬他就能得手,卻不知道他只是在陪她玩玩。
這裡的溫度很低地面也是陰冷潮溼,她不知道坐在這裡做了多久,只知道小二進來的時候她的雙眼已經麻了。小二看她在坐在地上臉上盡是驚訝:“您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呢?您快點起來啊,我來是告訴你,那個幕灝帶着那兩個漂亮姑娘已經逃跑了!”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幾分不甘願來,長長的嘆了一聲。
從這裡出去之後阿墨就想到了,幕灝身上的軟筋散已經沒用了,他怎麼會不離開呢?她自嘲一笑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來:“真的離開了,他們都已經離開了我們是不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看着小二目光中帶着幾分的無奈。
小二也是擔心:“之前您說想從他們身上弄到銀子,可現在他們都已經走了,那劉叔那邊要怎麼辦啊?劉叔現在野心越來越大,昨天我就聽劉叔說要和那月氏的人弄什麼合作,說不定以後劉叔還想奪了你的位置呢、”他也跟着擔心。
阿墨能坐上大土匪的位置就因爲她的父親,不過她父親離開的時候她年紀還小,這裡的事情幾乎都交給劉叔處理,這麼多年劉叔沒有去奪走她的位置就是看她年紀小,而且不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兒,這麼多年她女扮男裝要是劉叔早就知道真相的話,故意她已經不再了吧。
她自嘲一笑:“現在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其實幕灝說的對,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心太軟了,我們是土匪,那些百姓的死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搶誰的糧食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也是因爲幕灝的話她才徹底醒悟,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小二搖了搖頭,哽咽道:“老大你不要這樣想,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是不想在做土匪了,你不想做土匪我們就跟着你,但你不要這樣想好不好?這不是你的錯!”他說完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誰說沒有人喜歡好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