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啓完全無視某人的抗議,他的暫停,只不過是給慕若離一個喘息的時間而已,於是他又低下頭去,繼續他剛纔做的事情。
這一次,慕若離咬了他一口,他才放開自己。
她喘着氣道:“謝雲啓,你夠了啊!”
“沒夠。”謝雲啓十分老實的道。
慕若離也是服了。
她可不想繼續了,這男人跟個瘋子一樣,她感覺她再這樣下去,明天嘴脣就會腫了,到時候她怎麼解釋。
“既然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是不夠滿足,但是也知道應該適可而止,謝雲啓只好無奈的點頭了。
謝雲啓的身手足夠好,所以不但沒叫村子裡的任何人看到,一直警覺的清霜也沒有發現,自家姑娘半夜去爬了人有的牆。
第二天一早,慕若離醒來,發現自己的脣真的有點腫了。
慕若離對着鏡子照了好一會兒,最後取了一點兒脣脂,薄薄的塗在了脣上,這樣就可以稍微遮擋一下,如果不細看,應該不會讓人看出異樣來。
她從屋裡出來,清歌三人已經在準備做飯了,三人都向她打了招呼,清霜則是神色有點不安的看着她。
慕若離本來就怕清霜瞧出什麼來,她還這樣看着,登時讓她覺得心虛的不行不行的。
她趕緊避開清霜的目光,走過去幫清歌的忙,清霜見狀,想到昨晚清若說的話,心裡微微一沉。
姑娘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清霜神色不安的看着慕若離,慕若離卻因爲心虛只敢繼續做她手上的事情,沒好意思理會清霜。
清若在一邊察覺到不對勁,勾了勾脣,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來。
清歌離慕若離近,突然道:“姑娘,你脣角有點浮腫。”
“啪”的一下,手中的一隻碗掉在了地上,慕若離震驚的看着清歌,還是被看出來了?
看清歌一副饒有興致的用目光審視自己的面部,慕若離趕緊道:“哎,不小心把碗打了,清若你來收拾一下。”
她準備趕緊躲開。
清歌眼神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她走開了,可是清歌卻跟了上來,慕若離覺得無語。
“姑娘,最近天氣熱,暑氣重,溼氣也重。姑娘肯定是身體裡的溼氣過重,所以早起纔會以膚浮腫,不如我給姑娘你開一個方子,你喝幾副去去溼氣?”
慕若離詫異的轉過臉看清歌。
這丫頭原來不是看出啥來了,而是學醫學得瘋魔了,逮到機會想拿她當小白兔,還要開方子給她?
“姑娘放心了,我會問師父的,而且我師父說了,我很聰明,學得他本事七七八八了,所以開副方子肯定不會出問題的。”清歌笑嘻嘻的道,一臉的興奮,“我這就去開方子。”
慕若離想攔她,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她再追究她脣角浮腫的事情。
清歌還真的開了一個方子,然後叫人抓藥,她親自煮了一大盆的藥汁。
本來慕若離還在苦思,怎麼拒絕喝藥,她又沒病!
但是清歌說,這去溼藥茶,大家都可以喝,因爲身體有溼氣不好,夏季都需要祛溼。
連寶兒也被強迫喝了一碗苦苦的汁子,所以慕若離也就心平氣和的跟着喝了一碗。
到了晚上,清霜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直接就沒再跳到樹上監視,慕若離左思右想,最後還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她又爬牆了。
而謝雲啓又在牆的那邊等着她。
“謝雲啓,我覺得我們像是在偷情。”
謝雲啓抱她在懷,心滿意足:“這樣也別有趣味。”
慕若離無語。
本來她只是想和謝雲啓賞賞月,看看花,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但是結果第二天的脣角又腫了。
別人沒想到什麼,清歌卻是鬱悶的不行。
“姑娘,你脣角又腫了,比昨天還厲害,這怎麼回事,我的祛溼茶沒用嗎?”
清若在一邊道:“你確定你的祛溼茶,還不是加溼的?清歌大夫。”
清歌被刺得白了一眼清若,然後轉身就風風火火的去找白大夫了。
到了下午,清歌又親自煮了一鍋黑藥汁。
寶兒一見就要跑,他是小吃貨,可是對於藥,他半點也不想吃!
可是清歌的好輕功可不是蓋的,寶兒根本跑不過她,於是被她死拽回來,狠狠的給他灌了一大碗。喝得寶兒眼淚汪汪的,喝完就撲進了慕若離的懷裡。
慕若離也是無語。
這時候清歌也盛了一大碗遞了過來。
“姑娘,這次一定有用,我請教過我師父了。”
慕若離無奈的接過來,然後悲憤的強喝了下去。
喝完,她幽怨的瞪了一眼謝雲啓。
謝雲啓一臉莫名其妙,不過清歌煮的所有人都有一份,慕若離和寶兒都喝了,他們也得喝。
清若一邊喝一邊諷刺清歌,可是沒奈何,就算是這樣,她也得喝。
晚上,慕若離再去爬牆,堅決的讓謝雲啓離她遠點了,因爲她實在不想再喝那個祛溼茶了。
真心難喝。
而且這兩天,清霜看起來鬱鬱不樂的,讓慕若離覺得,她總是半夜去爬牆,實在對不住這丫頭的一片苦心。
“今晚最後一次,以後我不來了,你不要在牆邊等我了。”
謝雲啓一臉幽怨,道:“爲什麼?”
“我還是喜歡光明正大一些,這樣不好。”慕若離隨意的拿話回他。
謝雲啓嘆了一口氣,他心裡也一直覺得這樣對不起慕若離,慕若離又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卻爲了顧忌他,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好吧。”謝雲啓擁緊她一些,嘆聲道,“我會讓清霜明白的,她是你的人,我總得讓她接受我才行。”
慕若離覺得心頭微微一動,謝雲啓終究是和別人不同的,以前她和蕭亦海在一起,蕭亦海雖然平時待她溫柔多情,可是卻從來沒有體貼過她的心思。
現在想來,蕭亦海的溫柔多情,也只是他的一種手段而已,他溫柔的對方,並不止她,只要是他覺得有用的,他都是一樣。
以前,還是她太蠢了。
兩人又在溪邊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謝雲啓便送慕若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