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珠也沒想到今天居然又遇到了慕若離的馬車,而且這一次,又是堵到了彼此的對面,洛南居然又強行衝了過去。
衝過去的時候,她倒是沒事,可是她的拉馬車的馬卻驚了,突然狂奔起來,害得她在馬車裡顛得差點吐了!
新仇舊恨聚在一起,謝寶珠向來是一個行動派,所以她居然派了人,在京中她感覺有可能的大街小巷去找慕若離的馬車。
還好是洛居所在的巷子鮮少人知,要不然,就真的被謝寶珠找到了。
可是洛南趕着馬車從洛居那裡出來,就很快被謝寶珠派的人看到了。
等到洛南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之後,想起慕若離的話要繞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對面,謝寶珠的華麗馬車已經堵在那裡了。
洛南想掉頭,可是發現沒地方讓他掉。
馬車裡傳出來慕若離無奈的聲音:“又遇到了?”
洛南摸了一下鼻子道:“是人家故意堵我們的。”
果然!這個謝寶珠就是個難纏的,慕若離覺得鬱悶無比。
此時,謝寶珠已經從自己的馬車裡出來了。
手中晃着一根鞭子,在自己的馬車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洛南,你今天衝掠本小姐的馬,害得本小姐受傷,你要怎麼解決?”
洛南什麼也沒說。
謝寶珠惱火無比,這個洛南,和那個謝雲啓都是一樣,她和他們說話,他們從來都不理,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謝寶珠狠剜了一眼洛南,對着馬車喊道:“裡面的那個女人,你的狗傷了本小姐,你打算就這樣躲着不出來了?”
“對不起,本姑娘從來不養狗。而且據本姑娘所知,狗向來只咬狗,所謂的狗咬狗,不知道謝小姐你聽過沒?”
裡面傳出來清淡淡的聲音。
謝寶珠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罵了,她登時氣不可解,激動的揮鞭子衝了過去。
可惜洛南也不是放着看的,他雖然不和謝寶珠說話,但是接謝寶珠的鞭子卻是一接一個準。
謝寶珠登時哇哇大叫,她眼睛不知道瞄到了哪,突然尖聲道:“玉哥哥,快來幫我,有人欺負我!”
惡人還先告狀啊!
謝寶珠叫的是一個酒樓的二樓窗子,她眼尖之下看到自家親哥正悠然自若的摟着一個濃妝女子在那邊看熱鬧喝酒。
她喊了一聲,謝寶玉卻只是遙遙對她擡手笑了一下,既而繼續與身邊的女人調笑。
謝寶珠氣悶無比。
她這個親哥向來是不靠譜的,現在居然是看起她的熱鬧來了。
她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大叫:“玉哥哥,是謝雲啓,你快來!”
謝寶玉和她一樣討厭謝雲啓,或者說謝寶玉更甚。
果然她話音一落,酒樓窗邊的謝寶玉就不見了。
謝寶珠得意的看着洛南道:“你們等着吧,本小姐的哥哥來了!”
對此洛南半點反應也沒有。
慕若離卻是有點煩。
她昨天從沈夜那裡聽說了關於那個謝寶玉的事情,沒見就反感,這個謝寶珠她都不想理會,更別說是那種渣渣了。
慕若離無奈之下,只好起身走出了馬車。
“姑娘?”洛南吃了一驚。
慕若離出來,站在那裡直接問謝寶珠:“謝小姐,請問你想做什麼?受傷了嗎?是要賠償嗎?我可以給你,只要謝小姐你開口。”
謝寶珠一看到慕若離,就呼吸不暢,她討厭慕若離那張臉。
看到那樣的美,她恨不得毀掉。
“要賠償本小姐,好啊,拿來一萬兩!”謝寶珠惡狠狠的獅子大開口,而且還加了一句,“不是銀子,是黃金!”
“你……”跟着一起出來的清霜忍不住道,“你受什麼傷,值這麼多錢?”
謝寶珠得意的笑道:“本小姐是靖國侯府的嫡小姐,就算是擦一點兒皮,也比你們這些下等賤民要值錢的多。”
慕若離冷冷的看着謝寶珠,她是明白了,這丫頭就是故意找碴。
她只所以出來是爲了能解決她,不想等到那個什麼謝寶玉過來。
可是謝寶珠就是沒事找事,她就算真的給她一萬兩黃金,她也能繼續糾纏她。
慕若離看了一眼洛南,還有清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她只能來點粗暴的了。
這也是謝寶珠自找的,怪不得她。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清朗的男聲道:“珠兒,你又在這裡胡鬧什麼?”
謝寶珠臉上的得意一滯,回頭看到走過來的錦衣公子,擰眉道:“哥哥說什麼啊,是我被人欺負了,你倒說我?”
謝寶玉目光貪婪的在慕若離身上一落,卻是對謝寶珠道:“珠兒,給這位姑娘道歉,然後回家去。”
謝寶珠懵了。
她哥哥是這樣的哥哥嗎?她哥哥有這麼正義嗎?
“讓我給她道歉,憑什麼?哥哥,你是不是傻了?”謝寶珠登時尖聲叫了起來,可是她突然看到謝寶玉視線,登時反應了過來,道,“哥哥,你連她……”既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用怨毒得意的目光掃了一眼慕若離道,“好啊,珠兒聽哥哥的,我道歉。”
慕若離覺得謝寶玉果然是頂噁心的那種。
從他一過來,他的那種看她的目光就讓她覺得膈應無比。
她這會子很想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
這時候謝寶珠卻是臉上堆着明顯是惡意的笑容,昂着頭道:“這位姑娘,是我太過不知禮數了,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慕若離一臉嫌厭的看着謝寶珠。
她實在受不了這兄妹倆了。
再想想那個喬氏。
真是噁心他媽生的噁心孩子。
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馬車。
“哎?你怎麼走了?”謝寶珠見慕若離氣得進了馬車,登時更興奮了。
謝寶玉也上前幾步,目光貪婪的鎖在馬車簾上,恨不得也跟進去。
清霜目光露殺氣,她要殺人。
居然有這麼噁心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她家姑娘!
找死!
謝寶玉感受到殺氣,詫異的看了一眼清霜,卻是心頭一突。
他是酒色財氣習慣了,哪受得了這種冰冷帶殺氣的眼神,登時忍不住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