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表示?是你們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沈夜沒好氣的道。
慕若離道:“話不能這麼說吧,我們是朋友,你和雲啓又是好兄弟,你是我寶寶的叔叔,你不用表示?”
沈夜哼了一聲道:“等叫我叔叔了,我再表示。”
慕若離道:“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沈夜突然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如果到時候真的叫我叔叔了,我一定大方到你害怕到哭。”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最好記着,你最好是讓我害怕到哭,否則你清楚的。”慕若離咬牙道,她發現沈夜這會子讓她很不爽。
沈夜突然就有點後悔了,趕緊道:“我送你一斛珍珠怎麼樣?”
“我怕不起來哦。”慕若離攤了攤手。
沈夜道:“十斛?”
慕若離白他:“你看我像是要哭的樣子?”
沈夜覺得,他是掉進自己挖的坑裡了。
慕若離這架式是打算讓他傾家蕩產的吧?
慕若離這時把湯喝完了,看着自己的肚子,柔聲道:“寶貝兒,你沈叔叔可是說了,以後傾家蕩產都會哄你開心的,你可要記着哦。”
還真是打算讓他傾家蕩產!
沈夜想吐血!
到了晚上,慕若離叫明管家去請秦過來一起用晚飯。
秦來了,慕若離又看到他的灰瞳,心頭還是感覺古怪和驚奇。
“在下聽說王妃有孕了,真是恭喜啓王,王妃了。”秦走過來,便從善如流的道起了喜來。
他能知道這件事也正常,慕若離覺得,現在她有孕的事情,不光是整個王府和鳳儀宮那裡知道,沈皇后那麼惹眼的讓鳳輦送她回來,她感覺京中的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慕若離微微一笑道:“多謝。”
秦從懷中拿出一個極小的錦盒,大概只有半個手掌大小,但是看起來是極貴名貴的樣子,上面還鑲着色澤極通透的寶石。
“這是什麼?”慕若離見他遞了過來,奇怪的問。
秦灰眸輕閃,微笑道:“這裡面一顆珠子,算是我給王妃的賀禮。”
慕若離疑惑的接了過來,一打開,她就呆住了。
盒子裡是一顆透明的圓珠,她看着就像是一滴水一樣,靜靜放置在盒中,看着很是神異。
“這是水凝珠,算得不太名貴,但是挺稀罕的。”秦解釋。
慕若離卻是心頭一驚。
水凝珠確實不是多名貴,但是卻是極其珍貴,因爲很少,現世存在的也就幾顆,可以說,這禮太貴重了。
慕若離想要拒絕,可是謝雲啓突然道:“多謝公子了。”
慕若離看他一眼,他神色淡然,她便也笑道:“多謝秦公子。”
秦也沒有多說什麼,好像他只是送了一顆極其普通的珠子似的,道:“王爺,王妃不用客氣。”
三人落座,裝扮成小廝而且臉上還簡單易了容的沈夜過來倒酒。
他先給謝雲啓倒了,然後給秦倒。
到秦身前的時候,他一邊倒一邊看他,待看清秦的相貌,沈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突然看到那樣一張臉,而且還是灰瞳,他還是手上一滑,啪的一聲把酒壺打碎在地上了。
他嚇得愣住了。
慕若離無語的白他一眼,道:“帶下去。”
沈夜這會子也不知道怎麼反應了,只是任由着別人把他帶了下去。
謝雲啓對秦道:“真是對不住,下人太無禮了。”
秦淡笑道:“無妨,他大概是被我的瞳色給驚到了,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我倒是習慣了。”
慕若離聽完,倒是奇怪的看向秦。
她一直以爲這個男人是不在意,或者說是很得意地自己異瞳的,沒想到並不是這樣。
不過他說得也對,他這樣的灰瞳,任誰第一次看到了,都會震驚,或者說是驚恐。
慕若離想着又突然心頭一動問:“秦公子的瞳色確實是異於常人,是家族遺傳嗎?”
秦看過來,灰瞳淡然若霧,看起來奇異無比,他道:“並不是,家族之中,除了我之外,都是正常的瞳色。”
慕若離奇道:“那這倒是奇事。”
“其實並不是奇事,只不是一種病罷了。”秦無奈的笑道。
慕若離聽得心頭一跳,她上次也猜過是一種病,沒想到還真的是?只不過她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病,讓人有這樣的瞳色了。
“這是一種病?”
秦點頭道:“大夫是如此說的,不過也沒有治療的辦法,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倒也無所謂。”
原來還是無名之症。
慕若離突然想到了清歌。
這丫頭雖然連她的喜脈都診不出來,但是卻能解了蕭風的毒,說不定,她知道這種是什麼病。
但是她想到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道:“只要無痛無感,也是無妨了,何況公子這種異色瞳,看起來也挺特別,就算是初見,也不會讓人覺得公子是普通人。”
秦聽了,看向慕若離,笑道:“王妃說笑了,在下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慕若離淡淡一笑,並沒有再接話,只是低頭,認真的吃謝雲啓給她夾的菜。
吃過晚飯,看着秦走了,慕若離就叫人把沈夜叫來。
沈夜倒是很快過來了,但是他連衣服也沒有換,一副呆滯的樣子。
“沈夜,你不至於吧,嚇成這樣?”慕若離看着他,沒好氣的道。
沈夜擰眉走了過來,坐了下去,道:“你說爲何世上有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他剛纔一眼看清,是真的嚇得靈魂都要出竅了,還有那雙灰色的瞳仁,凝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心底深處突然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能被那雙奇異的瞳眸看透一般,當時他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手腳就不聽自己的指揮了。
“世有相似,這也常有的事情。”慕若離淡聲道,“不過相似到這種地步,也確實古怪。”
沈夜神色沉了沉,他低下頭,似乎是在思索什麼,慕若離和謝雲啓都古怪的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擡眸道:“其實從剛纔看清他的臉的時候,我心頭就有一個古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