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然卻道:“原本我還爲這件事發愁,咱們是兄妹嘛,要是硬要做夫妻的話,嗯,怎麼着也是有點彆扭?本來我是想,若是你帶着孩子過的辛苦,我就養你一輩子,但若是做妻子的話,就有點……”
“現在好了,大表哥,咱們倆達成一致了,你回去就好跟舅舅和舅母交代了,趕緊給你說一門親事,也好早點讓我有個表嫂。”
這個表哥真是可愛,本來她一直認爲自己只有三哥一個哥哥,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哥哥,真是大好事啊!
解決了這個問題,兩個人就說一些小時候的事,顧博然又跟她講新鹽城的趣事,還說出海販回來的有趣洋玩意。
在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顧博然就啓程回新鹽城了。
而向晚呢,本來是想借着顧家的勢,替她爹孃和祖母報仇的,現在潘氏已經死了,倒是不用再提這事了,但能跟舅舅家恢復往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五月中,正是西瓜和哈密瓜成熟的時候,之前向晚那三百畝都是種的這兩樣,另外那五百畝地,除去八十畝是分出來種了菜,其他的四百二十畝都是種的晚小麥。
不過今年這兩樣瓜果卻不能全都賣給展家了,向晚有自己的小算盤,這麼新鮮好賣的果子,自然要先放到自家晚記酒樓啦,嗯,看在展牧的面子上,就給展家一百畝的瓜果好了。
展牧也是事先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只讓柳問來問了一句,得到答覆後就安排人手來拉,沒再問其他那些瓜果的去向。
他心裡想着,這丫頭肯給自己這三分之一,就已經很給面子了,照着她那貪財的小性子,若不是顧及與自己的關係,定然是捨不得旁人來分一杯羹的。
不過,這一百畝的瓜果,展牧只分給了平安酒樓三分之一,剩下的那些,全部都運到了月北城去,這樣,既能在月北城掙到銀子,也不至於跟晚記搶了生意。
他巴巴的念着,這樣,明年他家晚兒會不會再多給自己幾成呢?
他正念着想着那美麗可愛的人兒,向晚就親自上了門。
展牧在秦安城買了一處宅子的事,她是知道的,甚至在還沒付銀子之前,是她來拍的板,宅子裡的佈置,也全都是按着她的意願進行佈置的。
甚至連宅子裡的下人,除了管家一家是從月北城家裡來的,其他的,也都是由她過了目才訂下的。
因此,向晚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展家的大門。
宅子裡的下人們還一口一個夫人的叫着,擺明了就是認定她這個女主人了。
向晚帶着清風和墨痕堂而皇之的進了展牧的主院,他院子裡的下人這才忙着去傳信,展牧得了信,剛從牀上坐起來,就見人已經到了跟前了。
他頓時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呵呵,晚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記得你每天都要睡午覺的?”
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向晚就盯着他看,一邊看一邊笑。
展牧被她看的心裡發毛,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沒幹什麼讓她生氣的事啊?
“晚兒,你來,可是有什麼事?”
旁邊有丫鬟端上茶來,又多了一句嘴:“夫人,王爺上午回來就睡下了,午飯也沒吃,夫人要不要陪王爺一起吃點?”
向晚搖搖頭,“不了,只准備你們家王爺的就行了。”
待那丫鬟下去,向晚看了一眼在窗邊一閃而逝的清風和墨痕,這才衝展牧伸出手來,“拿來!”
“什麼?”展牧問完突然挑了挑眉,“晚兒要什麼只管說,哪怕是要我的心,我也會給你的。”
本來是要調戲人家的,卻被人家一巴掌打在後腦勺上,“你的心不是早就給我了嗎?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呃……
“呵呵,晚兒,你還沒說你來什麼事呢?”
向晚怒了,“你說什麼事啊,你想賴賬不成?”
“賴什麼賬啊?”他有點糊塗,他欠什麼賬了,“感情賬?”
“怎麼着,”向晚一副討債的得瑟樣子,“那些西瓜和哈密瓜不想付賬啊?”
原來是那些瓜果啊!
展牧哈哈大笑起來,“算,怎麼不算,勞煩向大東家親自登門來要賬,不過,這會子就先別說賬的事了,咱們好幾天沒見了,不如聊點別的?”
看着他慢慢湊過來,向晚頓時紅了臉,站起身離的他遠遠的,“別沒正行,我可沒空在這兒跟你聊別的,等回頭,你自己帶着銀子去我家結賬去!”
說罷慌慌張張便要走,卻不防被他一把扯住,順勢輕輕一拉,就帶到了他懷裡,輕輕的溫熱的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額頭。
緊緊抱着她,展牧淺淺笑着,“傻丫頭,你慌什麼,在沒成親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嗯,除了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脣,又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的肆意。
向晚輕輕哼了一聲,“告訴王爺一個好消息,前些日子我舅舅家的大表哥來了,他告訴了我一個很,勁爆的消息。”
聽見這個詞,展牧挑了挑眉,勁爆?“什麼意思?怎麼個勁爆法?”
“原來我是與我大表哥訂了親的,自小由我娘和我舅母訂下的,應該算是娃娃親吧?”
說完她樂顛顛的看着展牧由晴轉陰的臉色,心裡別提多樂了,讓你愛佔便宜!哼哼!
“你跟他,當真訂了親?”
見清風不怕死的在門外接過丫鬟手裡的飯菜端了進來,經過身邊時,向晚伸手拿了一個包子塞到他嘴裡。
“當然是真的,不然爲什麼偏是我大表哥來認我?他還說啊,等回去,要讓我舅母送聘禮來,然後等成了親就接我和毛豆一起回新鹽城。”
展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個包子就被他一把捏爛了丟到了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想搶我的女人和兒子,先過我展牧這一關再說。”
說完拉着她的手,“走,帶我去見你舅舅和舅母,咱們的事情得跟他們說清楚才行,我決不允許有人來搶走你們母子。”
‘撲哧’一聲,向晚忍不住笑了,“傻瓜,騙你的!”
“騙我?”展牧冰冷着臉瞪她,“那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娃娃親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