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瞬時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眸看向身前將他摟緊的男子,他身穿一襲白衣,似那冬雪飄搖又是美玉無雙,墨色的髮絲系在了身後,鬢前的發已然有些微溼,仿似朝外滲出縷縷白煙,他的下顎有着最完美的曲線,他的薄脣輕輕抿成一線,他的鼻樑挺拔而高雅,狹長的鳳眸深不見底,而那飛揚的劍眉卻是微微蹙在了一處。
南宮景軒!
田秋香心下一個喟嘆,旋即冷着臉,從他懷中掙脫而出,秀腿一擡,憤恨道:“南宮景軒,你不是一直嫌棄我麼?滾!”
南宮景軒本事溫香軟玉在懷,然而,田秋香這粹不及防的一踢,讓他這個本就坐在牀沿邊的人身子一側,竟是栽倒在了地面之上。
着地之後,南宮景軒放才從迷濛中驚醒過來。
一旦驚醒,他迅速起身俯身看向田秋香,他俊眉顰起低聲問道:“你爲什麼踢我?我是你師兄!我是念寒!”
田秋香眼眸一瞪,低喝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兄,我也不是西華山的弟子!”
自從南華真人趕她下山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西華山的弟子了!
南宮景軒俊眉微展,他緩緩坐在了牀邊,朝田秋香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失去那些關於你的記憶,我不記得你了,還誤傷了你,你能接受我的道歉麼?”
田秋香聞言瞥了一眼南宮景軒,方纔她還以爲他找回記憶了呢,而今他這番說辭下來,當是還未恢復記憶,他知道她是師妹當是寒烈告訴他的吧。
不過,他失不失憶着實與她沒有什麼關係,自從天涯陌路之後,她與他之間的緣分便算是斷了。
“南宮景軒,以前在西華山的時候,我與你的師兄妹關係便不是很好,你忘記我卻也是一件好事,省得心煩。再者嗎,如若你在木頭之上釘一個釘子,然後再把釘子拔出來,你覺得那個被釘子刺了的洞會復原麼?”
田秋香冷凝的話語讓南宮景軒鳳眸一眯,他凝視着念香半晌沒有言語。
“如若你沒有其他的事,我就要休息了。”田秋香見南宮景軒不再說話,她身子朝內一縮,閉上眼眸,蜷在一處準備繼續淺眠。
南宮景軒轉眸看向蜷成一團的念香,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只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凝望着她的身影。
她與他之前的關係不是很好麼?那爲何他在看見她時心口會微微疼痛?
還有她說得那個釘子,是啊,釘子釘在木頭之上,那個傷口怎麼能復原,莫非,就因着他誤傷了她,她便不再理會他了麼?
凝望之間,身畔的女子的呼吸似乎已經平穩。
她睡着了麼?
可是,爲何她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着?
南宮景軒轉眸望了望屋外,寒風凜冽中,雪花依舊肆虐地胡亂飛舞着,夜色已然濃黑,這麼大的風雪,帶着她回去營帳,她怕是會得風寒。
她若想在這裡休息,那麼,他便一直陪着她。
田秋香抱着膝蓋蜷縮在一處,她想要睡覺,但是,南宮景軒仍舊坐在她的身後不肯離開,聽着那般低沉的鼻息之聲,她又怎麼睡得着呢?再說,這天寒地凍的,也沒個被子,就算能睡着,明天早上醒來,她也會得風寒的。
哎,怪來怪去就怪古代沒有天氣預報,如果有天氣預報說今日黃昏會有暴風雪,那麼,打死她,她也不會獨自一人上山採藥了。
煩啊!
腦中正是天馬行空之時,忽覺腰身再度一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再次落入了南宮景軒的懷抱之中。
此次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南宮景軒將她抱在懷裡,她的頭部在南宮景軒的下顎處抵着,而這次倒好,一陣旋轉之後,南宮景軒竟是面對面地將她摟在懷中。
如此,她的眼前便印出了南宮景軒那張俊美到讓女人都想自殺的俊臉,一張放大版的尤爲清晰的臉。
“你放開我!”田秋香盯着南宮景軒的俊顏愣了一陣子後終是眼眸一眨雙手抵住他的胸口掙扎起來。
南宮景軒的鐵臂十分有力,他緊緊地箍住田秋香纖細的腰身,讓她根本不能動彈半分。
本來他只是想抱着她,讓她溫暖身子的,然而,他卻低估了自己的控制力,當他剛一將她抱入懷中時,她髮絲上那悠悠的馨香像是一條導火索一般,點燃了他心中的那把激情之火,而今,因着她的掙扎,那火焰似乎越燒越旺了。
“不要動!”南宮景軒低沉而粗噶的聲音在田秋香的耳畔響了起來。
成熟的男子氣息夾雜着空氣的寒意噴灑在了田秋香的臉頰之上,只讓她的耳根有些微微酥麻。
她愣了一下後,再度驚醒過來,她爲了什麼要聽他的話?她又不是他的丫鬟,也不是他的僕人,他憑什麼命令她?
纖細的皓腕再次抵在了南宮景軒堅若磐石的胸口之上,她再次厲聲喝道:“你憑什麼命令我?你放開我,不要這樣摟着我,你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麼?”
南宮景軒見她再度掙扎,心中忽而升起一股怒意,她爲什麼那麼想要推開他?爲什麼?她就那麼討厭他麼?
她要推開他,他偏偏不讓!
怒意衝擊之下,南宮景軒旋即一個傾身,薄脣便印在了田秋香的紅脣之上。
那粹不及防的輕柔一吻,田秋香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眼眸瞪直,盯着南宮景軒半晌說不出話來。
男子低沉的氣息喘息而來,他低聲暗啞道:“你的話太多了,我決定,以吻封緘。”
“。。額.。”
田秋香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那漫天襲來的吻,將她的話語生生地掩埋而去。
南宮景軒在住念香的紅脣時,也順便點了她的穴道,他討厭她的拒絕,真的很討厭。
田秋香因着被點穴道,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如鯁在喉,她睫毛揚起盯着南宮景軒,她見他已然閉上了雙眸,狀似十分享受的模樣。
這個傢伙是在做什麼?強吻麼?他瘋了麼?